幸而旁边黑袍男子拉住了他,蓝衣男子瞪着他,他才不敢发作。
翌日,天微微亮,田恬见雨停了,立刻让阿忠驾车出发。
主仆三人一路疾驰往京城而去。
算着时日已过半月,田恬心急如焚。
马车行至午时,经过一片连绵山林,七八个劫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里面的人全部下来,交出身上银钱,可饶尔等一命。”七八个劫匪大吼。
马车里,香兰吓的脸色惨白,她从未遇到过这等阵仗:“夫公子,咱们该怎么办啊?”
田恬快速冷静下来,低声问外面驾车的阿忠:“你可有把握应对?”
阿忠面容苦涩:“公子,对方人数太多,奴才自保可以,但想要带您离开,怕是极难。”
田恬点头:“那我明白了。”
香兰问:“公子,咱们?”
田恬叹了口气:“先下车吧。”如果把身上的盘缠给他们,就能顺利离开,那就给他们,留着性命最重要。
主仆三人相继下车,田恬率先把身上的荷包丢到贼匪跟前,香兰和阿忠同样照做。
阿忠抱拳:“各位好汉,我们已经把身上的盘缠全部拿出来了,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等离去。”因着田恬和香兰是女扮男装,大多数场合都由他来开口,以免暴露。
贼匪也没想到他们那么痛快,一个个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贼匪道:“你等过来让我搜身,若无藏私便放你们过去。”他们痛快,那他们也不为难他们,只要搜了身,便让他们离开。
田恬和香兰脸色骤变,她们是女儿身,一旦被搜身,身份暴露无疑,今天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阿忠想也没想的拒绝,依旧不停说好话。
“大哥,他们一直不让搜身,身上肯定还有宝贝没有拿出来,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直接上吧。”
贼匪头子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阿忠把他们的对话看在眼里,压低声音对田恬道:“公子,等下我会拼死拦住贼匪,你们俩赶紧逃。”
田恬也知事情严峻,此时必须果断,点头答应:“好,你千万保重。”
阿忠微微颔首:“公子,就是这个时候,跑。”阿忠说完,大喝一声,拽着拳头,单枪匹马朝贼匪冲过去。
田恬和香兰不敢耽误,疯一般往回跑。她们不会驾车,只能靠跑。
主仆二人跑了没一会儿,气喘吁吁累的不行,田恬这具身子从小养尊处优,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跑起来实在太慢。
“公子,我有点跑不动了。”
“必须跑,一旦被抓住,我们就完了。”她不敢想象被抓进山寨后会遭遇什么。
主仆二人又跑了一会儿,田恬脚下踩滑,直接摔到在地,这具身子太娇嫩,摔在地上钻心的疼,怀里的奏折也被摔了出来,田恬想也没想赶紧捡起来,紧紧拽在手里。
香兰赶紧扶着田恬起来,主仆二人继续往前走。
“香兰,这个奏折给你,你别管我了,赶紧跑,只要你见到皇上,徐慕才有一线生机。”田恬郑重叮嘱,随即把奏折塞进她的手里。
香兰还没来得及跑,就在这时,有三个贼匪已经追了上来:“看你们往哪里跑,本来想放你们一条生路的,结果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下有你们好受的。”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三个贼匪已经追到田恬跟前,拦住了两人去路。
田恬此时已经绝望了。
三个贼匪激动不已:“这两个小矮子身上肯定有不少宝贝,今个儿我们要发财了。”六只手朝着田恬和香兰伸过来。
香兰吓的快哭了,手里的奏折无意识掉在地上,田恬有心去捡,三个贼匪大喊:“不许动,否则刀剑无眼。”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田恬望过去,只见昨晚没钱吃饭的三个男子骑着三匹骏马快速赶来。
其中黑袍男子马匹最快,转眼间到达跟前,黑袍男子飞身下马,直接和贼匪对上。
两个贼匪和黑袍男子开打,还有一个盯着田恬和香兰,不准她们乱动,防止她们逃跑,在贼匪心里,一个黑袍男子不足为惧,两人已足够和他抗衡。
黑袍男子显然很能打,片刻功夫收拾了两个贼匪,又冲第三个贼匪而去。
蓝衣男子和阴柔男子下马,朝着田恬主仆二人走来。
“两位小哥可有大碍?”蓝衣男子出声慰问。
田恬顾不得说话,连忙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奏折,宝贝似的拿在手里翻看了好几遍,确认没问题才回应蓝衣男子,声音故意压粗:“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和小厮都无大碍。”
蓝衣男子只觉得小哥声音颇为怪异,但此时他的视线被她手上的奏折吸引:“小哥,你手里怎么会有奏折?”
田恬惊讶,他一眼就看出奏折,莫非他是官家子弟,也是,他器宇轩昂,尊贵不凡,家世定然极好,能认识也是常事。
“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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