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其实也很愁苦,可他不能表露,他知道妻主承担的比他多多了,就连除夕夜宴都不能进宫,他若还在她面上苦着一张脸,她该有多难受?
“妻主,今晚的牛羊肉特别嫩,您多吃一些。”冯清边吃边伺候田恬,给她烫了一碟子牛羊肉。
田恬眉眼温和,喝着小酒,吃着锅子,身子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这还是咱们第一次坐在一起过年吧?”
冯清点头:“以前妻主身边都有哥哥们陪着,奴家只要远远看一眼妻主就知足了。”
田恬端起酒杯,笑着道:“愿此情此景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冯清赶紧端起酒杯:“奴家亦是。”
酒足饭饱,冯清醉眼迷离的拉着田恬沐浴去。
田恬哭笑不得:“今夜得守岁,晚上不能睡觉。”她也困,但这是古代的风俗习惯,得遵守。
冯清眼神惑人,声音带着钩子:“妻主,大晚上的冻人,咱们去床上守岁,今夜不会让您睡着的。”
田恬见他那骚里骚气的模样,心头就火热了。
女人至死是少年,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
“走吧,去沐浴。”
冯清满意了,立刻吩咐柳枝安排热水。
田恬见他走路都歪歪扭扭的:“清郎,你还能伺候沐浴吗?”
冯清道:“妻主放心,没问题。”
当晚,冯清确实没让田恬睡觉,两人闹腾了一夜,直到翌日天明,两人才沉沉睡去。
田恬得罪了女皇,初一也不用去宫里请安,搂着心上人美美睡一觉,日子快活似神仙。
时间转眼到了大婚那日。
冯清提前一日去了京中最大客栈下榻,他没有娘家,唯一认识的风雪院又是拿不出手的,只能从客栈出嫁。
虽然冯清没有娘家,田恬却给足了体面,婚礼办的十分盛大,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皇太女带着一众兄弟姐妹过去凑热闹,给田恬增添不少光彩。
田恬看到皇太女眼里的善意,她就知道以后没有苦日子了。
皇太女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大姐,田恬有能力,以后会是她的左膀右臂,她主动交好,田恬也接了她的善意。
“大姐,你们今日能过来,我很开心。”
皇太女笑:“老五成亲,我们这些做姐妹的自然要来捧场。”
皇四女也笑,难得释放善意:“虽然母皇没有表示,但只要她不吭声,就当她默认同意咱们过来。
快去迎亲吧,府中贵客由我们来招待,绝对不会给你丢人。”
田恬抱拳:“多谢大姐四姐,我这就去了。”
田恬骑上高头骏马,一身红衣,美貌惊人,神采奕奕,走在街上引无数百姓出声赞扬。
“五贤王当真好相貌,娶一个小倌为王夫,实在可惜了。”
“确实啊,为了一个小倌惹得女皇厌弃,听说这次除夕夜宴都没让她进宫参加。”
“实在不值。”
“也不知五贤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哎,五贤王对咱们老百姓有功,今日是她好日子,咱们就别提那些让人不高兴的,希望她以后越来越好。”
“这位娘子说的有理,在我看来,五贤王才是真正的好女子,那小倌在她最艰难时帮了她,甚至为了给她治病,还重进风雪院,听闻还差点丢了命,这样的男子虽然是小倌,但至纯至善,他值得五贤王这么对他。”
“我真觉得侧夫就行了,皇家侧夫也很尊贵,很多官家公子挤破头都很难进去,小倌能做到侧夫,已经顶天了,五贤王这么做,我还是觉得不值。”
“若事事权衡利弊,少了真情二字,人生也就失去光彩。你可曾想过,若那小倌当初也权衡利弊,五贤王焉有今日荣光?小倌能付出一切,五贤王给他正夫之位合情合理,他当的起。”
田恬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脸上始终带笑,好似旁人无法牵动她的情绪。
确实,她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夸也罢,骂也罢,她无所谓,今日只想当个志得意满的新娘子。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到了客栈,田恬利落下马,兴高采烈进去接人。
冯清已收拾打扮好,他今日化了新郎妆,一身红色凤冠霞帔,俊美无暇恍若天人。
田恬都看待了。
这个时代男子成亲,不用盖盖头,田恬携着他出去,众人都看待了。
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直到冯清上了花轿,轿帘放下,他消失在众人视线,大家才回过神来。
“天爷,不愧是五贤王得罪女皇也要娶的男子,其长相当真世间少有。”
“人家以前可是风雪院的头牌,不用想都知道长的极好。”
“他看着一身尊贵,一点也不像是从小倌院出来的。”
冯清自从练习龙诀后,他的身体不仅变好了,身上的气质也有了变化,所以别人感觉他和其他小倌相差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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