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歇息吧。”田恬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不管他伺候了多少人,她对他的心不变。
她只恨自己没有能力,让他遭受了难以想象的噩梦。
冯清在家里养了五日,身子刚好一些,又忍不住出去。
田恬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他出去。
“清郎,把之前那份活计辞了,以后我会想办法挣钱养你的。”
已经知道他出去伺候人了,如今哪能还让他继续去。
冯清道:“妻主,没事的,只要我晚上注意一些就好了。”
妻主治眼睛需要花费高昂银子,他怕到时候银子不够,他必须多存一些。
而且他的药费也要不少银子,若是没有进项,日子举步维艰。
“不行,我不放心。”田恬坚持道:“明日我就出去找事情做。”
冯清叹气:“妻主,就当奴家求您了,可以吗?一切等您眼睛好了之后再说,好吗?”
田恬还是坚持。
冯清有些生气了:“妻主,您再这样,奴家不高兴了,会生气的。”
田恬不会同意的:“清郎,你听话好不好?”
她宁愿苦点累点,绝对不会让他再去牺牲自己。
冯清气鼓鼓:“奴家晚上和柳枝睡,妻主什么时候同意了,奴家什么时候回房。”
田恬不愿意:“清郎,别闹。”他一向乖巧懂事的,怎么突然就胡闹了,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妥协?还是有别的打算?
“妻主,奴家是认真的。”
事关原则,田恬不同意。
晚上,冯清真的去柳枝房间睡了,田恬怎么哄都没用。
她磨蹭到半夜三更,确认冯清真的没有出去,这才回到房间睡觉。
冯清知道她在外面守着,直到她离去,他才起身准备去风雪院。
柳枝忍不住道:“清公子,您受伤太严重,就听霜娘子的话,别去了吧。”从二楼摔到一楼可不轻,大夫说腿摔伤了,五脏六腑受到剧烈震动,也有损伤,若不好好将养,恐怕难以恢复。
冯清坚持道:“去吧。”能多挣一些,就多挣一些吧。
还有两个月,妻主的眼睛就要好了,他们的缘分也要到头了,他多存点银子,等妻主好了之后,她就可以拿银钱做点小生意,就算想娶一房夫郎过日子也可以。
至于他的身子,无碍的,慢慢熬着吧,命贱的人,熬着熬着就好了。
柳枝心下不忍,不知道怎么劝了。
以前他不懂清公子那样的人,怎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真挚,直到这几日来伺候他,霜娘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对清公子疼爱入骨,他就明白了。
这样好的女子,世间罕有,不论是谁遇到了,都会忍不住飞蛾扑火。
“奴才给您叫一辆马车。”柳枝道。
冯清看了看现在的天色:“这个时辰,怕是没有马车。”
“奴才去风雪院叫,那边有的。”柳枝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帮他。
“多谢你了柳枝。”冯清虚弱的笑笑。
“清公子客气。”柳枝穿好衣服:“您先在家里等着,奴才很快就回来接您。”
冯清点头。
一连三日,冯清对田恬极为冷淡,两人僵持上了。
田恬哄也哄不好,她真没想到冯清这么固执。
可让她放下成见,让他继续去风雪院,她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好起来。
只有自己好起来了,她才能给冯清好的生活。
她开始没日没夜的习龙诀,配合刘大夫的针灸汤药,效果也是极为明显的。
她感觉眼睛那块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第四日的晨间,田恬醒来下意识睁开眼睛,青纱帐顶出现在她眼前。
田恬先是怔楞,随即回过神来,激动不已,她能看见了,她真的能看见了。
偏头看向房间里的陈设,四十平左右房间,窗下设有一个小榻,房屋中央摆了一个四方桌,木板床旁边还有一个衣柜。
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东西。
这房间是冯清特意收拾的,东西极为简陋,就是怕她看不见,踢到什么东西摔倒,很多家具都移出去了。
田恬连忙起身穿鞋,她要出去看看。
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冯清。
小院收拾的很干净齐整,田恬只是匆忙扫了一眼,直奔另一间房。
东厢房的房门紧闭,冯清和柳枝可能还没起来,田恬实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敲响房门,想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冯清。
冯清此时根本不在房间里。
风雪院此时忙慌慌的,一众公子和老倌都守在后台房里,盯着大夫为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冯清诊治。
老倌愁眉紧锁:“大夫,冯清他怎么样了?”
大夫叹气:“这位公子伤的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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