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作罢。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腊肉的香味。
田恬光是闻着,都已经流口水了。
洪国辉把烧好的腊肉重新放进盆里,偏过头看向眼巴巴的田恬:“我去小溪边洗腊肉,你去吗?”那眼睛眨也不眨吞口水的模样,肯定是很久没吃过肉了,洪国辉不由有些心疼她。
田恬想去,但是有些迟疑:“灶里还烧着火呢,我得看火。”
“妈在家里,她忙的过来,平时都是她做饭烧火的,你跟我去吧。”洪国辉看出她的心思。
“行,你等我一下,我进去跟婶子说一声。”田恬道。
洪母的声音立刻从厨房传去:“不用说了,你和国辉去吧,我自己成的。”她巴不得儿子和儿媳妇感情好,她就能早点抱上孙子。
田恬应声,跟着洪国辉出去。
小溪边离洪家不远,三分钟左右就到了。
九零年代国家才刚刚发展,溪水没有被化工污染,清澈见底,甚至还能见到水里的小鱼游动。
溪边开满了黄色白色的菊花,还有很多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这个点已经快中午了,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婶子和年轻的嫂子在溪边洗衣服床单,一群人挨在一起,说说笑笑,那笑声传的好远。
洪国辉带着田恬和大家伙打了招呼,在她们下游找了个位置,开始清洗腊肉。
“哟,国辉啊,今个儿吃肉啊,果然新媳妇进门就是不一样,瞧着还是两块腊肉呢。”
“真是大方,你媳妇儿可真有福气、”
田恬在一旁做害羞状,这个年代没结婚的姑娘,脸皮子薄的很,她的人设不能崩。
洪国辉笑:“她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是得补补,到时候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众人打趣的声音不停,直到洪国辉洗干净腊肉离开,她们才停止。
回去的路上,洪国辉道:“刚才那些人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改变,只希望你也为我们想想,我和老妈在村子还要里做人,你是我买回来的,大家伙都认定你是我的媳妇,一旦我否则,别人会笑话我们的,这两年内,对外你都是我媳妇,如果两年后你真的做到了,我会让你离开,到时候村民们问起,我会说和你过不下去离婚。”
田恬理解他:“好的,我都明白的,就按国辉哥说的就行。”
洪国辉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进了院子,洪国辉把腊肉送进厨房给洪母下锅,他又去院子里切猪草。
田恬则继续帮忙烧火。
十二点半左右,洪母整治好一桌菜,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腊肉炒胡萝卜干,腊排骨,炒红薯叶,还有一大碗腊肉萝卜汤。
三菜一汤,配上一锅白米饭,算是非常丰盛的饭菜。
饭桌上,洪母和洪国辉母子俩轮着招呼她多吃些。
田恬受宠若惊,也很给面子的吃了两碗饭。
用火烧过的腊肉香的恨不能把舌头都吞进去,碗里大半腊肉都是她吃的。
洪母瞧着她能吃,高兴的很。
晚上睡觉,洪国辉又到洪母房间打地铺,洪母忍不住问:“你还没和来娣说清楚吗?”
洪国辉如实道:“今天早上带她一起去割猪草,和她说了。”
洪母顿时来了精神,坐起身子,郑重以待:“她怎么说,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她就算再厚着脸皮去借钱,也要把儿子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的。
洪国辉道:“她不愿意,说两年以内会挣钱把两千五百块还给我,到时候让我放她离开,我答应了。”
洪母闻言,顿时急了,脸色大变:“你疯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你知道两千五百块是多少钱吗?我这一辈子都没挣到过这么多钱!她摆明就是看你好说话,拖住你,然后找机会逃跑。”
真是气死人了,亏的她还对她那么好,那小姑娘就是个白眼狼,不知道感恩。
洪国辉道:“妈,我真不想逼她,我和她也说好了,两年以后如果她还不上,那就留下来心甘情愿当我媳妇,她答应了。
妈,强硬逼人当我媳妇儿有什么用,我新媳妇儿不愿意,还不是在结婚当天逃婚了,强扭的瓜不甜。
我半个月前受过一次,现在真的不想再受了。
这姑娘是个倔性子,那梁建设是个混不吝吧,把她打的半死不活的,她还是另死不从。
如果我强逼她,她不愿意,难道我还能像梁建设那样打她?那我肯定做不到,那是畜生行为。”
洪母气急:“那怎么办?咱们是好人,就得吃下这个哑巴亏?国辉啊,你想过没有,如果她在这两年时间内跑了,咱们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觉得她就是在拖着你,等她摸熟了靠山村,肯定会找个时间跑了。”两千五百块,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在两年之内赚到,她这么说,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
洪国辉何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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