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真的在吃醋,还吃这种奇怪的醋!
季时傿走上前,无奈道:“七公主才九岁,不抱着会摔的。”
梁齐因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季时傿:“……”
她好笑道:“难道你也不会骑马?难道你也要我教吗?”
骑射都十分优秀的梁齐因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有些落寞道:“我不会,从来没有人教过我。”
季时傿心中愕然,她一直以为梁齐因与他大哥一样文武双全,原来这些都没有人教过他吗?
“好吧。”季时傿顿时收了刚刚那嬉皮笑脸的神情,扯过他的手,轻声道:“走,我们到马场那儿偷匹马,我带你学骑马去。”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来晚了,今天满课我刚写完。
骑马
马场虽没有关闭, 但里面有值守的太监和护卫,季时傿不想被人盯着,所以便从马圈里顺了一匹马, 再到营地外找了一处僻静的草地。
四月底的时候,苜蓿草长得正旺盛,快有人的膝盖那么高,季时傿怕梁齐因晚上看不清路, 便一手牵着他,一手拉着缰绳, 等离营地有一段距离后才停下来, 道:“就这吧, 地方大,空旷。”
梁齐因点点头。
“我先教你怎么上马。”季时傿走去拍了拍马鞍, 伸手拉住缰绳, 踩着脚蹬后稍一提气便翻身坐上了马背,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连贯。
演示完季时傿再跳下来,眼神示意道:“看清楚了吗?你来试试。”
梁齐因动作局促,闻言紧张地走过去,学着她的动作脚踩上鞍蹬,然而尝试了好几次,那只比马矮一截的腿却怎么都跨不过去。
季时傿连忙上前扶住他, 轻声道:“不要怕,你一抖就容易摔倒知道吗?”
梁齐因眼睫低垂, “嗯……”
然后又没蹬上去。
季时傿:“……”
真的假的啊, 长得这么人高马大的, 怎么肢体那么不协调?
“没关系, 再试一次,我扶着你。”季时傿温声安慰道,双手虚拢在他腰间,使了点力没让他摇晃,才把人稳稳当当地送上了马背。
这才是刚开始,梁齐因技巧生疏,不知道要把重心放在哪儿,恰巧季时傿牵出来的这匹马还是个有烈性的,不服驯,懒洋洋地打了个响鼻,然后猛地一蹬前蹄。
梁齐因瞳孔一颤,惊慌道:“阿傿——!”
季时傿眼疾手快一把扯过缰绳,抬手按在梁齐因腰间,稳住他晃动的身形后安抚道:“别怕,重心放低一点,不要往后仰。”
梁齐因依言照做,直起身体,两手紧抓着缰绳,面有戚戚地看向她。
季时傿甫一对上他的眼,眉间便跳了跳,神色顿时柔和下来,上前按住他的手,轻声道:“好就这样,坐稳,我来牵马。”
她顺了顺马的鬃毛,而后便捞起缰绳,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骑马的时候你需得依照马背的起伏去调整自己的姿势与重心,马和人一样也是有脾气的,你惧怕它,它便会看轻你,想要驯服一匹马,必须要有足够的信心和比它更强的耐力。”
梁齐因认真听着,待她说完后询问道:“阿傿,那你驯过马吗?”
“我?我当然驯过。”季时傿勾了勾嘴角,“当年西域战败后送过来许多优种战马,有一匹格外凶猛,马观同他们谁都压不住。”
梁齐因微微俯下身,贴得离她更近些,轻声道:“那你怎么驯服的?”
“我被它甩出去好几次,肋骨都折了两根,但我不服气,我又爬上去,那马也有力气耗尽的时候,它甩不开我,只能臣服。”
季时傿音调上扬,哼了哼道:“我还驯过隼,隼你知道吗?西北那里的海东青,又大又凶。”
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戳了戳梁齐因的胳膊,“它的爪子十分锋利强劲,隔着这么厚的衣服都能挠破你。”
梁齐因捉下她的手,脸上恰如其分地露出一个惊骇的神情。
季时傿继续道:“越张扬桀骜的东西我越想驯服,隼比马还要难驯,它们凌驾于云层之上,有我没有的翅膀,我无法捕捉飞翔的它们,但我可以让它们为我低头。”
“阿傿是怎么做的?”
“了解它的习性,尊重它的习性,最后调整它的习性。”季时傿一字一顿道:“其实和驯马的过程是大差不差的,要么它熬死我,要么我熬死它,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驯服了那只海东青,只是它现在没跟在我身边,不然便召来给你看看了。”
梁齐因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不知不觉间流露出来的豪迈自信,让梁齐因想到了振翅欲飞的鹰,砉然劲翮,势亘千岩,万里云霄与苍茫戈壁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梁齐因低下头,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道:“真厉害。”
季时傿眯了眯眼,她现在早已不是爱得瑟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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