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守卫和侍从们暂时听命穆离渊。
但狼王前脚一离开, 穆离渊立刻就遣散了寝殿内所有侍从。
很奇怪的心思。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江月白虚弱的样子。
这种虚弱太少见了, 连他都没有见过,别人更不可以看。
江月白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 期间穆离渊替江月白擦洗身子换好了柔软的衣物, 触碰时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江月白的虚弱, 不仅是身体、还有灵脉。
能把整座恢弘的神殿都折腾成断壁残垣一片废墟, 足以彰显那个怪物到底有多疯狂了。
江月白颈侧的红痕不仅没消, 反而弥漫开了, 成了一片殷红。
腰侧宽大的指印也成了深色,仿佛浓重的颜料洇透了苍白的宣纸, 在贪婪地向着更深处生长。
两腿膝弯下的红痕还清晰地保持着手指掐出的形状——穆离渊抚摸这些痕迹的时候甚至能想出来那个怪物都用了哪些姿|势
看到这些痕迹是残忍的折磨, 但他却像自找折磨似的, 一遍遍反复地看。看得双耳都尽是沙沙的血流声,空气都变成了涩的, 吸进鼻腔有点疼, 咽进嗓子里想要咳血。
窗边的光影随着日升月落变幻, 穆离渊沉默地坐在床边。
只有江月白睡熟的时候他才敢这样光明正大地看, 他看了两天两夜,却不觉得时间漫长,只希望这样安静的时候再久一点。
旁人都不在,他守着江月白,有种平平淡淡陪伴着眷侣的错觉。
夜晚的时候起风了,微风吹过床榻,月光一般的纱幔蒙上了江月白的脸,穆离渊想去撩开,靠得极近时忽然停住了——
他忍不住顺着褶皱的纱描摹着江月白的脸,从额头眉峰、到眼睫鼻梁
强忍了半晌,他俯身,很轻地吻了江月白的唇。
隔着一层纱幔,应当不算冒犯吧。
碰到江月白双唇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害怕,害怕江月白知道了会生气,更怕江月白的爱人知道了会生气。
但很快害怕的念头就被这个吻带来的强烈冲击感淹没了。
江月白的唇是冰凉的,却很柔软。
越含咬就越深陷进柔软。
淡淡的甜味透过薄纱,像在吸引着索取的人再深入一些
失去理智的人忘情地深吻,咬住唇瓣吮吸,又卷着薄纱向里。
这个隐秘又放纵的吻有着极强的刺激感
喃颩
,让原本胆小的人忘乎所以,深吻时他抚摸着江月白的长发,穿插进发丝深处,可还觉得不够深,想要让自己的全部都陷进这朵柔软里直到肮脏的地方抵到了江月白,他才猛地回神。
穆离渊慌乱地撑起身子!抿住唇压抑着喘气。
江月白没醒。
呼吸仍然是平稳的。
穆离渊松了口气。
他很久没敢再有任何动作。
等平复好情绪后,才颤巍巍地伸手,撩开了江月白脸上的纱幔。
湿润的纱在江月白唇边拉出了一道暧|昧的晶莹水痕。
穆离渊动作很轻地退开,半蹲半跪在榻边。
用手帕仔细专注地擦干净江月白的脸。
某一刻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卑鄙的行窃者,只敢躲在阴暗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摸一摸已经属于别人的珍宝。
“你的伤好了么。”
江月白淡淡开了口。
穆离渊被吓了一跳!擦着江月白侧脸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回答:“还没好、好了。”
江月白缓慢地睁开了眼。
江月白的眼睫很长,掀起的时候周围月光下的细小尘埃都随之飘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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