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离渊一个人卖力地吻了片刻,发觉江月白完全毫无反应,一副游刃有余惯了的姿态像是在纵容自己,带着点儿欣赏自己这么卖力的闲情逸致。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穆离渊很难过,他微微抬头,扳过江月白的脸,要他看着自己:“师尊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江月白道:“你刚才没要求这一条。”
穆离渊沾湿的睫毛滴着水,盯着江月白:“那师尊之前与我亲|热,就仅仅是看我求得可怜才满足我吗。”
“你想我怎么回答,”江月白神色里自始至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赏意味,又被太过清冷禁欲的面容掩埋在深处,让看的人感到一种被轻视的淡漠,“说真话又要哄你别哭。”
“师尊不用哄我,我很好说话的,”穆离渊向下低头,几乎鼻尖相触,“主动吻我一次,我就原谅了。”
“臭小子。”江月白低笑了一声。
说了一通,怎么还成了欠他的了。
江月白抬手捏住穆离渊的下巴,仰起脸碰了一下他的唇,问道:“够了么。”
穆离渊随着触碰闭眼,又在对方离开的微风里睁眼,嗓音因为迷恋而低哑:“再来一次”
江月白带着惩罚意味咬了一下,而后松开他:“能让我出去了?”
穆离渊的唇上残留了一点湿,他意犹未尽地舔干净,猛然用力回吻了回去!
江月白早料到他会如此,没反抗也没回应,态度不冷不热地半躺着,像是泡在池水里休息。
穆离渊全然不在
nΑnf
意,在水中摸索到江月白的手腕,拉起手臂让他揽着自己背后,很自我满足地假装对方是在拥抱,而后倾身抚着江月白的脸颊深吻。
距离太过密切无间,连肌肉起伏的轮廓都严丝合缝,在炙热交错的呼吸里嚣张又隐秘地研磨。
穆离渊的鬓角渗出了细汗,可江月白依然淡漠地半阖着眼,清冷的月色落下薄薄一层,随着江月白的微微偏头滑下朦胧的影。
“这回不说是剑了。”江月白微垂的眼眸斜看着他——这个眼神足够冷淡,但在这片湿水淋淋里格格不入,像是对一头发狂的凶兽无所顾忌地展示咽喉,轻佻地激他再疯一些。
“上一次就不是”穆离渊头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肮脏,猛兽用肮脏的炽烫压迫描摹着江月白的线条,还要紧紧盯着江月白那副寒冷不可冒犯的表情,“师尊感觉不出来吗。”
嗜血的恶兽终于重新体味到了征服犯上的兴奋。
肩背收紧的肌肉和手臂绷起的青筋都在彰显这头恶兽的蓄势待发,此刻的安静只是在进食前强压躁动,凝视一遍这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猎物。
夜凉如水,炙火就显得格外烫。整池的水似乎在晃漾中沸腾了,风动,波荡,树叶随风急猛地旋,都为这一场绷紧的剑拔弩张而激动。
“有点男人的味道了,”江月白出口的嗓音还是淡漠从容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像是慵懒的轻微舒展,靠在下方仍然有种高高在上的审判感,“不错。”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