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骂回来。
罗裳甚至不敢迁怒于顾清欢。
因为罗野,他真的是条野狗,做事无所畏惧,不顾后果。
罗裳怕死,所以不敢惹罗野。
罗野揽着顾清欢的腰,大摇大摆地出去。
两人去见了岳行之。
岳行之正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方寿山石印章,另一只手拿着刻刀,正在雕刻着什么。
见到两人来,岳行之放下东西,洗了手,请两人坐下说话。
“岳……公子,我想来问问庄骁的事情。”顾清欢开门见山地道。
为了避免罗野发疯,她还是别扭地换了称呼。
而岳行之,恍若未觉,待她和从前一般无二,笑道:“你也是听了外面的战事吧。庄骁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因为他说话是京城口音,又带着点金陵口音,所以我额外看了他两眼。”
岳行之的父亲,乃是金陵人。
他在京城居住多年,入乡随俗,学了京城口音,但是有些地方,还是带着乡音。
庄骁的口音一模一样,让岳行之想起了去世的父亲。
“……是个很高大结实的汉子……”
岳行之回忆起当时见面的场景,庄骁给人最大的感受就是块头大,肌肉虬扎,很有压迫力,在一众因为生活困苦而显得瘦小的流民之中,十分显眼,想不注意到都难。
因为口音的亲近,岳行之多问了他几句。
不过庄骁为人十分低调,沉默寡言,问一句答几个字。
岳行之听说他从前在京城给人做下人,就问他哪家。
结果庄骁说忘了,显然是不愿意提起。
岳行之聪明且善解人意,就没有多问,只勉励了他几句。
到岳行之出事的时候,其实庄骁已经崭露头角,不过那时候,还不足以被搬到台面上来说。
总之,岳行之的意思是,庄骁能够脱颖而出,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就查不出来他的底细吗?”顾清欢问。
岳行之摇头:“有点难。”
看着顾清欢眉头紧锁的样子,一直没说话,只盯着两人“眉来眼去”的罗野道:“那有什么难的?你不是擅丹青吗?把人给画出来,让京城的人辨认去。”
京城虽说很大,但是养得起马的人家并不多。
养得起马奴的人家,那就更少了。
比如顾清欢和岳行之这种出身良好,但是父亲都是清流的,家里最多养个马夫。
专门驯养照顾马匹的马奴,那是养不起的。
所以京城那样的人家,估计两三百户撑死了,都不见得有。
一家一家查,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查出来了。
“也对。”岳行之道,“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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