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众人就见她抱着一个二十多斤的大西瓜,健步如飞,准确地说,是蹦蹦跳跳地进来,好像拿着一个鸡蛋那么轻松。
“你慢点,摔一跤,咱们都不用吃了。”柳云眠笑道。
她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雪仪,在看到小白的瞬间,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小白倒是注意到了雪仪,笑眯眯地道:“我才不会呢!我又不是孩子。这个漂亮的姐姐是谁呀?”
“她叫雪仪,来自很厉害的滟澜山呢!”柳云眠笑道。
然后她又要把小白介绍给雪仪,却在此刻看清楚了雪仪撞了鬼一样的神情。
柳云眠心里一动,眼睛睁大。
“雪仪,你是不是认识小白?”她有些激动地道。
雪仪被她的话弄得有些困惑,看看她,又看看小白。
小白也激动起来:“雪仪,你认识我吗?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雪仪更茫然了。
柳云眠忙道:“小白是我在外面捡回来的,失去了记忆,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小白这个名字,是我给她起的,她在我身边,有一年了。”
小白被掳走的事情就不提了,不是什么好事。
柳云眠换成了“捡”。
“竟然是这么回事。”雪仪喃喃地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她离开滟澜山的时间了。”
“你认识我?我是谁?”小白急不可耐地问道。
“您,是滟澜山的人。”半晌后,雪仪缓缓开口。
柳云眠震惊。
不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小白那高得出奇的武功。
还有,她确实和雪仪有些地方很相似。
“滟澜山?我那么厉害吗?”小白傻呵呵地道,“那我叫什么名字?我有父母亲人吗?我怎么才能回去?”
雪仪又沉默了许久,久到小白这样没心没肺的,都觉得有些不对了。
“你不用瞒着我,有什么说什么就行。”小白道,“难道,我在滟澜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胡说,你才多大点的人。”柳云眠斥道,“十恶不赦,也得有资历。”
雪仪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和我一样,已经无父无母,也没有家了。滟澜山对我们也一样,出来了,就再也回不去。”
“哦……”小白有些失落,不过她看看在场的人,很快又高兴起来,“没事,只要没人惦记着我就行。我就当柳家人了!”
只要没人对她牵肠挂肚,她就不用背负那么大的压力。
因为失去记忆,她总是忍不住想,自己的父母家人,是不是在急切地找她。
“我姓什么呀?”小白又问。
虽然父母不在了,但是毕竟生养她一场,她得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也不知道。”雪仪道,“在滟澜山,大部分时候都直接喊名字。你叫……明依。”
“啊?这名字很好听啊!怎么,咱们都是仪字辈的吗?”
柳云眠哭笑不得,“不是一个字吧。”
“不是,您是明白的明,依靠的依……”
“雪仪,是有凤来仪的仪,对吗?”柳云眠笑道。
雪仪点点头。
“也是很好听的名字。”柳云眠笑道。
“明依,原来我叫明依。”小白道,“不过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小白这个名字,以后你还是叫我小白吧。雪仪姐姐,咱们俩还是老乡呢!”
柳云眠则问道:“雪仪,你知道小白的生辰吗?你们俩谁大?”
小白没有家人,那婚事自己就能决定。
日后她和二哥成亲的时候,需要庚帖,记录生辰八字。
能找到多少找到多少。
“我比她只大三天。”雪仪道,“我们都是辛寅年正月的生辰,我正月初五,她正月初八。”
“我有生辰了,我也有生辰了……”小白激动地道。
柳云眠笑道:“回头给你补一份礼物。”
观音奴听她们说来说去,不由有些着急。
他还等着玩丢沙包游戏呢!
“娘,快来玩啊,快别说话了!”
“来了来了。”
柳云眠带着雪仪也加入战局,陪着几个孩子玩了半个多时辰,热出了一身汗后才回自己房间沐浴更衣。
夏天真是不能动,一动一身汗。
雪仪要伺候她沐浴,被柳云眠拒绝。
“不用。”柳云眠笑道,“我自己来就行。我身边还有个胖丫,不过这会儿她不在;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和别人讲究得不太一样。”
雪仪这才退了出去。
她站在廊下,看着和观音奴分瓜果吃,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白,目光中有着深深的怜悯。
还好,她现在过得也很好。
柳云眠洗完澡之后,悄悄去找凤夕咬耳朵。
她把雪仪认识小白的事情说了。
“她就说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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