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从太子被幽禁,又变成了离郡王;而自己也被夺了爵,王家更看不上他们。
柳云眠:王家牛批。
人家姐弟都混成了人上人,你们还看不起?
“我对王家,没有抱怨。”陆辞道,“尤其是在家里,看了蜜蜜之后……即使她不是我的女儿,只是家里的孩子,想到日后有人要把她拐走,我也是无法原谅的。”
而且公道来说,王家事后并没有追杀母亲,让母亲“体面”,这已经算很宽容。
要知道,很多世家大族,对于这种事情的容忍度为零。
他们可以杀死自家姑娘,但是绝不允许家族颜面扫地。
说不定,还有人在背后,为母亲的行为,承担了什么。
“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教我们姐弟俩,一定要尊重外家。”
即使,那是一次都没见过的外家。
记忆中,每年过年该回娘家的时候,母亲那天心情都不好,有时候甚至会暗暗垂泪。
对于母亲来说,选择了心爱的男人,没有被辜负,相公体贴,儿女双全,生活幸福。
但是想起娘家,她永远都感到遗憾和抱歉。
后来,那一天,父亲就会带着全家去城外的庄子住,好像也在走亲戚一样。
“王家子孙在朝中为官的众多,”陆辞继续道,“我和他们,并没有刻意交好,也没有攀交情,和其他人一样,大都淡淡的。”
“那就很好了。”柳云眠公道地说,“你们都是君子。”
至于陆辞父亲这边的亲戚,多年没有来往,已经彻底断了。
所以柳云眠总结下来就是,真没有亲戚啊!
亲戚都没有,极品亲戚就更不可能有了。
就一个字——
爽!
四个字——
爽到飞起!
陆辞却有些歉疚地道:“家里人口单薄,没有什么走动的亲戚……”
“那才好呢!”柳云眠道,“亲戚嘛,我娘家又不缺。我还不爱跟陌生人打交道呢!逢年过节,收礼送礼都要把人累死。”
陆辞:“……”
果然是你。
永远不走寻常路。
“那韩夫人,是当年你娘从王家带出来的?”
“嗯。”陆辞点点头,“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姨母。她在最难的时候,对我娘不离不弃。后来,我娘牵线,把她嫁给了韩大人。”
“然后她一直很幸福。”
“也谈不上,韩大哥的病,一直都是她的心病,还好有你。”
说了一会儿话,府里的下人匆匆来报,说是离郡王回来了。
柳云眠就跟着陆辞,又回到萧姮的院子。
不过萧姮午休还没醒,所以院子里的人,行动做事,都是蹑手蹑脚。
离郡王在书房里见了他们,说话声音也是有意放轻。
他和陆辞说正事,柳云眠在一旁坐着低头数自己裙子上的蝴蝶。
“姐夫,皇上今日召见您进宫,所为何事?”陆辞开门见山地问道。
“父皇见不得我闲着,让我去接管吏部。”离郡王漫不经心地道。
吏部?
柳云眠听见这两个字,心思微动。
吏部,那是管朝中官员的。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还在盛年,不是最忌惮儿子们夺权吗?
可是吏部这么重要的位置,最容易交好朝中官员。
皇上现在又不怕这个亲生儿子结党营私了?
有问题,感觉里面大有问题。
柳云眠这个政治小白,都能感觉出来。
但是再看陆辞和离郡王,两人面色都很平静,好像这件事情不值一提。
“那恭喜姐夫。”陆辞道。
离郡王自恢复自由身以后,一直是个富贵闲人。
没想到,离郡王却不耐烦地道:“烦死了。”
柳云眠:“???”
这真是不把她当外人啊。
谁敢说皇上烦死了?
这个熊孩子,被亲爹捶,可真不冤啊!
“怎么就不能等到你姐姐顺利生产,坐完月子之后?”离郡王道。
陆辞道:“姐夫只是掌管吏部,也不用天天去点卯,不会太累。”
“我十天去一次都嫌烦。”
柳云眠:你咋不上天!
十天上一天班都不愿意,社畜听了要流泪。
“姐夫稍作忍耐。”
“嗯。”离郡王很快道,“不说这些,烦。让你媳妇,好好照看你姐姐。这一胎,你姐姐不能出什么差错。”
“姐夫放心,内子定当尽心尽力。”
柳云眠:哦,知道了。
她今天来郡王府是为了干什么来着?
下次不想来了,和疯批在一起,她怕被传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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