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离郡王见状要扶她去休息,岂料刚碰到她,萧姮就开始吐。
离郡王看着痰盂中的猩红,又气又急,连声让人去找太医。
“不必了。”萧姮坐在床边,靠着床栏,“我没事。我便是有事,也自有弟弟照顾,不敢麻烦郡王。”
“你!”离郡王脸色涨红,“萧姮,你没有心!我……”
“你什么?要再强迫我一次?那你赶紧的,我还想休息休息。”
听着她冷冰冰的话语,再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离郡王只觉得这口气,在胸腔里乱窜,但是偏偏不敢,也不忍发泄。
他迟早要死在萧姮手里。
他生气地在椅子上坐下,扭头看着外面,不再看他。
季嬷嬷劝萧姮躺下休息。
萧姮却道:“嬷嬷,你把箱笼打开,首饰都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再挑挑,给弟妹做见面礼。”
“您不是才挑过吗?”
“总觉得不合适,再看看。”
季嬷嬷无奈答应。
只要涉及侯爷的事情,主子就事无巨细。
主子哪里是做人大姑子,分明是给人当婆婆,简直操碎了心。
萧姮挑来挑去,总觉得不合心意。
离郡王扬声喊自己的小厮,让他回去开库房找首饰。
“……只管挑好的,挑二三十样来……”
小厮领命而去。
萧姮却不领情,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看得离郡王又开始心塞。
离郡王让季嬷嬷下去,咬着牙道:“萧姮,你是不是非得把刀捅进我心里才舒服?”
萧姮淡淡道:“郡王说笑了。您怕是忘了之前咱们的约定了吧。”
死生不复相见。
“你休想!我不会便宜你的!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你休想摆脱。”
杀了他?
倘若她能狠得下心去,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姮沉默。
离郡王见状心中得意,“你看,你不管再怎么样,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走过来握住萧姮的手:“姮姮,别和我闹了。咱们俩好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是不是嫌我没给你名分?”
现在的郡王妃,都是他命人喊的。
虽然知道不合规矩,但是他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就是他唯一的妻。
然而今日听了她对陆辞说的话,离郡王不由想,难道萧姮介意的点,是没有被明媒正娶?
“你想要办婚事,咱们也办,风风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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