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有的甚至在几十年后消失,都是因为一直遵守传统不符合时代的精神需求了。
就拿云锦来说,顶级的工艺,顶级的面料,一米多长的云锦上面却绣了一条造型难看的金龙。
你说值钱呢,的确很值钱,但是谁会买呢?
明明可以创新,但是却没人做,或者说有人做了,却被指责糟蹋老祖宗的东西。
总有人想把这些东西捂在手里,等到无人问津快要消失断了传承的时候才会高呼请大家保护传统文化。
大家拿什么保护呢,距离生活太远了,距离市场太远了,总不能一咬牙花几万块钱买回来,然后锁进柜子里吧。
谁会没事披着一条丑乎乎的五爪金龙满大街溜达呢。
现在国外的奢侈品还没占据国内的市场,现在还有时间和机会改变这个结局。
陈立安坐在书桌前手里的铅笔不断在洁白的稿纸上画出漂亮的线条,这一段时间他可是看了很多关于设计方面的书。
酒店楼下张国容步履蹒跚地上楼,身边跟着李娟还有一个医生。
电梯里,张国容靠在墙上,喘了一口气说道:“今天麻烦医生了。”
医生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道:“这几天都不要动了,你的脚踝伤的很重,再这样下去要出大问题的。”
“知道了。”张国容挤出一个微笑说道:“不过剧组一天不开工要浪费很多钱的。”
医生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他很难理解张国容的行为,演戏演戏,不都是演出来的吗?怎么还真的戴几十斤的脚铐,还走了那么多的路,铁打的脚也受不了啊。
上楼之后,张国容忽然拉住李娟说道:“你别和立安说我回来了,也别说我受伤的事情,不然他肯定要打电话告状。”
李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偶像怎么这么天真啊。老板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告状呢,肯定是捆着把你送你医院啊。
不过看着偶像都开口求自己了,李娟还是心软的答应了,只是看着医生说道:“麻烦你最近多上点心。”
“放心吧,我会的。”医生无奈地转身扶着张国容说道:“张先生,我扶你回去给你换药。”
“麻烦了。”
看着张国容步履蹒跚的样子李娟眼里犹豫了一下,等送他回去后,就跑去敲陈立安的房门了。
“哥哥受伤有点严重,医生会贴身跟着防止出现意外。”
李娟还是来打小报告了,不过陈立安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意外。
“知道了,他自己选的,不管他了。”
陈立安看着不解的李娟问道:“是不是很奇怪我的反应?”
李娟点了点头,等待陈立安给自己解惑。
“因为我和他是同一种人,不疯魔不成活嘛,作为朋友我能做的不多,剥夺了他演戏的快乐,身体上是不受伤了,心理上或许伤的更重,等拍完了请他出去旅游养养伤散散心就好了。”
陈立安以前也想过改变张国容,但是后来和张国容认识的久了也明白了,这样的人是改变不了的,自己作为朋友只能开导不能干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陈立安可不是什么救世主。
等李娟走后,陈立安又回去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啊。
在上海宣传了两天后,陈立安就和剧组返回京城了,在这两天里陈立安没有再去探班,也没有在酒店里遇到过张国容。
陈立安只是给张国容留了一个医生,并且请他杀青之后去巴黎度假,参观自己在年底的展览。
回到京城后,电影也要准备上映了,霍剑起忙着去准备首映,陈立安倒也不用跟着东奔西跑了。
除了抽空去看了老贾的小武成片之外,就是每天往部里跑去和那些手艺人开会讨论传统工艺品的创新问题。
或许是因为陈立安的名气太大,也可能是因为是部里给的压力太大,这些手艺人都很配合,陈立安做出的很多违背祖宗的决定他们也都答应下来了。
谁说陶器就只能做规整的瓶瓶罐罐了,为什么不能改变造型呢?让它的适配场景过多,瓷面的图案也不用局限在山水花鸟。
扎染也可以多种颜色组合起来形成一个人像嘛,衣服鞋子甚至扎染画也可以和现代艺术结合,装置艺术的包容性很强,为什么不能包容扎染这种工艺呢。
芦苇画也能做出油画效果啊,干嘛非要局限在芦苇的原汁原味,适当的改色也能够创作出更多的可能。
剪纸为什么非用红色呢,多层剪纸组合起来加上灯光效果不就立体了吗?
能做的东西太多了,陈立安这段时间做了很多不同的设计,几乎是在原有的工艺上把这传统的东西全给丢了。
工艺还是原来的工艺,但是设计和艺术元素就完全不同了。
现在的手工艺师傅,大多就是个手艺人,而不是一个设计师也不是一个艺术家,做出来的东西还是老一套呢。
“你这么搞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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