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质却出奇相似的年轻艺术家们也来了。
陈立安站在门口看了几眼认出好几个是当初去圆明园画家村见过的熟面孔。
自从今年年初圆明园画家村被拆除后,这些人大多聚集到宋庄去了,也有不少人散落在宋庄周围。
不过他们之间的沟通和联系还是很密切的,年轻艺术家嘛,不就喜欢聚在一起讨论艺术顺带着浪费生命。
杨馆长他们率先来到院子门口,看着站在门前的陈立安笑着问道:“怎么还关着门,不欢迎我们进去啊。”
陈立安立马笑着往旁边一让,然后伸手推开院门。
木门被推开的瞬间,院子里丝线摩擦发出的空响更大了,外面一群人心里都忍不住好奇了。
不是装置艺术吗?怎么还有声呢?
后面的那群年轻艺术家们也走到门口了,冲着陈立安点头致意打了招呼后,就有人忍不住说道:“咱们不进去吗?”
为首的几个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笑着越过门槛走了进去,跨过木门后都被眼前巨大的装置惊到了。
七十平方的院子都被陈立安的作品占据,矗立在院子中间的银杏树,被无数钢管包围缠绕,红色的丝线不停晃动像是要将这棵树吞噬殆尽。
整个院子中的红色巨浪在冷冽的寒风中犹如万丈波涛,七彩光斑形成的路面看起来又格外神圣,和青灰色的院子相比带着强烈的反差和矛盾感。
率先走进院子的几人都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被后面还没进来的人催促声惊醒。
杨馆长此刻忍不住扭头去找陈立安的身影,可是扭头看了一圈都没看到。
此时的陈立安已经回到屋子里隔着窗户观察他们呢,柏清和姬法都在旁边,没有出去。
“就把他们晾在那?”柏清看着陈立安问道。
陈立安不在意地说道:“刚刚在门口已经迎接过了,现在让他们自己震一会吧。”
柏清:“……”礼貌这东西意思意思就行了是吧?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十几个人站在院子里都被眼前的浪潮所震撼,穿行在无数的钢管和丝线中,感受着艺术所带来的颤栗。
年纪大一点的几个画家情绪稍微还好一些,只是聚在一起看着各种装置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另外十多个年轻艺术家们情绪就比较激动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体验装置艺术,而且是这么大型的装置艺术,这种强烈的视觉震撼和空间感受是油画无法给予的。
装置艺术在情绪和视觉上的冲击是强烈的,虽然并不持久但是对于这些第一次看到作品的人来说足够他们缓一会了。
就在这些人还在惊叹的时候,院子门口忽然传来几声相机快门声。
在京城的几家艺术杂志的记者知道陈立安做了一个装置艺术后,都赶过来了。
今年国内最火的艺术家就是陈立安和柏清了,频频上杂志不说,还在威尼斯拿到了金狮奖。
那可是世界艺术展的最高奖项,在国内艺术圈还是非常轰动的,不亚于娱乐圈有导演拿到了奥斯卡小金人。
别看不起奥斯卡,现在的奥斯卡在国人心中还是最厉害的,看不起也要等个十几年再看不起。
来的记者中还有一个陈立安觉得眼熟的人,仔细看了几眼才认出来是之前想采访自己,却只关心八卦的大众电影的记者。
这家伙怎么也来了,陈立安看着拿着相机不停拍照的那家伙,心里奇怪的很。
总不能是冲着自己来的吧,还想再采访自己?
“你在看什么?有熟人?”柏清顺着陈立安的目光看过去,没发现什么熟人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陈立安摇了一下头,然后解释道:“看到一个大众电影的记者,不知道他过来干嘛。”
“大众电影?”柏清也有些奇怪,于是猜测道:“估计是冲着你来的,你不是有部电影上映了吗,现在是明星了。”
“也许吧,不过我最多算个演员,明星可不是我这样的。”陈立安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隔着窗户看着已经跑出去和别人聊天的姬法,对柏清说道:“走吧,我们也出去吧,估计他们一堆问题想问呢。”
柏清笑了一下说道:“问也是问你,我就帮你改了个色,和我可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呢,你出钱了啊。”陈立安笑着拉着柏清出去了。
刚来到院子里,陈立安和柏清就被众多满肚子问题的艺术家和记者们围住了。
这些疑问不是看不懂也不是想让陈立安解释作品的含义,而是想和他聊聊和装置艺术的话题。
这些艺术家们都把陈立安当成国内装置艺术的先驱了,如此深刻且富有创造性的装置艺术,谁能说陈立安不懂装置艺术呢。
院子里的冷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感,陈立安没想到他们把自己当成装置艺术的大师了,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于是就请他们到里面坐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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