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逃脱劳动的崔元,乖巧地哦了一声,正想过去,被盛铭迩哎哎哎地拦住了。
“你别过来了,我直播呢,你再上镜了就麻烦了。”
殊不知他一句话,掀起了直播间的千层浪。
【盛神,我劝你做个人!】
【你家里人把你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是有原因的!】
【满足我们一下,会让你的良心很痛吗?】
【不给看小帅哥,给我们看一下姐姐也行啊!】
盛铭迩照例无视这些话,转头看向盛宝,“盛铭衫一出门就是一天,回来就是半夜了,这跟我自己在家有什么区别啊?要不,姐,你就把盛之留下来一起。”
“那不行。”盛宝拒绝道:“我寻思既然去京城,顺便带着盛宝一起去姥姥姥爷家看看。本来这次不过去,下周我也得去,正好多呆几天。”
一听说要去姥姥家,盛铭迩脸上划过一丝挣扎,眼底晦暗不明,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盛宝见他不说话,也装作看不见,耸耸肩膀,拿着杯子晃晃悠悠去了餐厅。楼上的许蕊不用管,一会儿去京城肯定还得拉着她一起;洛清溪要回公司处理事情,没看到盛铭逸昨天晚上回公司直接加班到现在没回来吗?更不要说过几天他还要去c国出长差,交接工作做起来简直是焦头烂额。
把所有人都安排妥当了,吃完饭,盛宝一拍手,让崔元直接开上家里的suv,三大一小直奔京城。
“你要替你师姐上什么课?”上了车,盛宝也没闲着,拿着手机开始从自己的私库里挑东西,等选好了让人直接一起送去京城。
细细数来,除了去两位老人家,盛宝打算先去见小舅舅。
盛宝的母亲方如女士出身书香世家,父母都是学界颇有影响力的人物,精力也都很好,甚至头几年才收了各自的关门弟子。两位老人一辈子事业和婚姻都很美满,唯一的缺憾就是女儿缘分浅薄了许多,好在盛宝的小舅舅方清浅如今在京华大学执教,倒也算是能够时常陪伴两位老人。
这次去京城,相比较盛宝的从容淡定,崔元就要忐忑许多。把盛贝送到教学楼下,他紧张地探过身,小心翼翼地看着姐姐:“表姐,你说我要不要多带点东西去姥姥家啊。”
“为什么?”盛宝明知故问道。
“我出国这么久,也没太跟他们联系。”崔元脸上多出几分羞愧的红晕,虽然他的初衷也是为了让二老尽量不卷入崔家那摊烂泥里,但终归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没事儿,先去看小舅舅。”盛宝揉了揉上了车就一直在睡觉的儿子的脸,展颜一笑。
“小舅舅?他在哪儿?”崔元坐正身子,准备开车。
“你一直直走就行,看到明知楼停下,那是经济管理学院的教学楼。方清浅那个老骚包估计上课呢,我给他发的消息一直没回。”
方清浅算得上是方家二老老年得子了,和长姐方如差了足有十八岁,和大侄女盛宝仅仅只差了七岁,如今四十不惑,单身无子,几年前赚够了老外的钱之后,走了人才引进,成为京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最年轻的正教授。
别误会,人确实非常之牛逼,但盛宝一直感觉他就是个花孔雀。仗着长着一副盛世美颜,每天在装学生和装成熟之间无缝衔接,谈过的恋爱能出一套书。
或许是受两个姐姐轰轰烈烈爱情的影响,方清浅直接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他不花心,但他薄情,所以至今也没找到能收住他的人。
而崔元听到盛宝管小舅舅喊老骚包,虽然心里很赞成,但他可不敢,谁不知道方清浅人一点不如其名,那是真正的心黑手黑啊。
“不过表姐,你当小舅舅的面子也敢这么喊?”
“为什么不?”盛宝诧异地挑挑眉,“他现在做的课题,是我出的钱,换句话来说,我现在是他金主爸爸,懂吗?”
崔元喉结滚动两下,强忍住了谩骂的冲动,表情从狰狞到讨好的调整只用了一秒,“表姐,做人不能厚此薄彼……”
盛宝好笑地抬起眼,“得了,别贫,抓紧开车,不然一会儿下课了,再让方清浅给跑了。”
“跑?为什么跑啊?”崔元一边启动车,一边好奇地问道。
“他说最近好多给他介绍相亲的。”盛宝淡淡地说道。
与此同时,京华大学明知楼最大的阶梯教室里,一位高挺俊美的,看不出年纪几何的男人正站在讲台前,嘴角噙着笑意地布置着这学期宏观经济学的期末作业。
场下的座位几乎没有空的,甚至不少人是慕名而来听课的外院学生。
方清浅对于眼下这种场景早已经波澜不惊,把作业要求说完,他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朗声道:“好了同学们,下周是咱们本学期最后一节课,大家记得按时上交结课论文。行,现在下课吧。”
他话音落下没多久,有一些同学陆续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最先过去的是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生,他把紧闭的大门刚一打开,就看到门口的椅子上正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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