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了?”
花芽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口说:“你不守夫道。”
顾听澜赶紧双手捂着胸口上, 装模作样地说:“哎呀, 我太热了嘛。”
花芽摆摆手,一副“我早已经看出你的小九九”的眼神说:“咋不把裤衩子脱了呢。”
顾听澜说:“不行, 你送我的‘平安’不能随随便便让外人看去。你等我上去洗个澡,回来给你打枣子吃。”
顾听澜洗完澡,没能马上去打枣子。因为大英姐熬的杂粥好了。
配着煎的焦黄的鱼饼子,喝一口杂粥,舒坦的花芽眯起眼睛。
喝完粥,果然枣树下的两人进行到下一环节,乱棍打枣。
“他们一人拿一根棍子往树干上轮流抽打,谁打下来的枣子就是谁的。”
顾听澜不管他俩斗争的多激烈,走到他们中间先给小妻子摘了一把小红枣。
花芽端着小凳子,嘴里含着甜枣给小陈加油。
奈何小陈瘦的跟猴似得,体能上面对赵大娘居然没有什么优势。赵大娘一棍子下去,枣树剧烈的晃了晃,落雨点似得掉下来许多成熟的小红枣。
她飞快地用新扫帚扫到簸箕里,挑衅地看向小陈。
小陈王手心里吐了口吐沫,第一下轮过去抡空了。赵大娘伸手要拿棍子,小陈不给:“我还没打呢。”
赵大娘说:“你玩赖,明明抡了,抡空是你自己没本事。”
小陈气不过说:“你去年第一下还不是抡空了,我有没有让你重新抡?”
赵大妈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插着腰问:“那你是不是老爷们?跟我这么个老娘们斤斤计较,你是不是老爷们?”
小陈被问的没词儿,赵大妈冷笑着提起棍子,在手里攥了攥,猛地向枣树上打过去。
枣树又晃了几晃,几乎把成熟的小红枣都晃了下来。
赵大妈又把棍子给小陈,自己扫着落下来的枣子。
小陈讨不到好,视线往顾听澜和花芽身上转了一圈。
顾听澜来了个预判,按住花芽蠢蠢欲动的肩膀说:“你坐下。”
自己多大力气不知道么?
人家是打枣,你是伐树。
小陈最后在顾听澜的帮助下挽回了不少损失,喜笑颜开地拿着塑料袋给顾听澜装了一袋子小红枣。
赵大妈回到自己家,花芽这才看到原来也有一片橘子园。只是在二楼阳台的后面,花芽一直没发现。
岛上橘子林连着橘子林,相互之间只用细细的铁丝网隔开,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漫山遍野的连成一大片火红的炫美景象。
花芽跟顾听澜两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打算去中洲溜达一下,下午在下洲坐船回家。
出了门,花芽看到隔壁的赵大妈往枣树下面放了个水桶。小陈闷不吭声地走过去,打开水桶盖看了眼,把手里的白糖放到枣树下。
等到小陈往回走,赵大妈才过来把白糖拿走。
两人就像是地下党接头,一句话不多说。
小陈把水桶提到灶台这边,大英姐拿着大勺,笑着从水桶里舀出一勺橘子瓣罐头,分成两碗递给花芽和顾听澜。
“他俩多少年都是这样吵吵。”大英姐拿出汤匙放到他们的碗里说:“赵大娘知道小陈喜欢吃她做的橘子罐头,每年都要给小陈做一大桶。小陈不想赵大娘破费,就会把白糖换给她。”
花芽弄不明白这种感情算是亲情还是友情,倒是觉得两人闹归闹还是惦记着对方。
顾听澜说:“挺好的。”花芽便也觉得很好了。
小陈把他们送到中洲,然后骑三轮车把他们要带回去的树苗、橘子、猕猴桃和枣子存在下洲港口的值班室。
顾听澜很有经验的买了包大会堂香烟,去拿东西的时候先把烟放在桌子上,值班室的老头子,乐呵呵地帮着他把东西抬上船。临走还说了句:“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花芽捂着乐:“你这是贿赂人家。”
顾听澜想的挺开的:“老人么,一辈子守在岛上,一杯酒一包烟就够
他高兴大半个月的。”
花芽踮起脚尖在顾听澜的耳边说:“收到我婆婆寄来的大白兔奶糖,我也会高兴大半个月的。”
顾听澜掐指一算,这个小磨人精的奶糖铁定是吃完了没续上。
他识时务地说:“明天我就给北京打电话,让他们寄两包过来。”
花芽得便宜卖乖,扭捏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呢。”
顾听澜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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