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耳液滴到耳朵里。
等待滴耳液浸泡的时间里,顾听澜轻轻抚摸着花芽的额头,说:“不许皱眉头,等老了,一脑门的抬头纹。”
顾听澜话音落下,就见花芽的额头抽了抽。小妻子情绪还没完全缓过来,想要听话的放松,加上紧张,脑门上的筋抽搐了两下。
花芽忙把脑门捂着,不给顾听澜看。
顾听澜一个乌眼青,强压着唇角没嘲笑花芽。干脆俯下身亲了亲脑门说:“我饿了,今天尽听人说你土豆丝做的好,给你男人炒个土豆丝来吃好不好?”
花芽点点头,走到厨房里转过身看着顾听澜。
顾听澜从善如流地抄起小凳子坐到厨房门口,花芽一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做好饭,见顾听澜把饭菜全都吃完,花芽的情绪好了些。
洗完澡,躺在床上窝在顾听澜的怀里,还得抱着他的胳膊捏来捏去,感受他的实感。
顾听澜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跟她说橘子岛上丰收的景象,说着说着,感觉花芽的身体逐渐放松,慢慢地陷入睡眠。
即便已经睡着了,胳膊还抱得紧蹬蹬的,偶尔还会凑到顾听澜的颈窝里闻一闻他的味道。
顾听澜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这是养了只小兽啊。
翌日。
花芽从顾听澜的怀里醒过来,她习惯性往边上看去,自己先吓了一跳。
“八、八斤”
顾听澜的眼眶和颧骨地方的乌青更加重,他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眼说:“婶子的药肯定过期了。”
“对不起”
花芽深感愧疚,她的八斤没做错什么,自己却给了他一拳头。
顾听澜从镜子里看到小妻子满脸的内疚,转过身把她抱在洗手台上,拉着她的小手往脸上摸了摸:“就是看起来吓人,你使劲摁,一点都不疼。”
花芽轻轻地抚了一下。
顾听澜按着她的手使劲往下压,花芽舍不得,扭着胳膊把手藏在背后。
顾听澜笑着说:“舍不得啦?”
花芽点点头:“对不起。”
顾听澜帮小疯子把头发掖到耳朵后面说:“没事,下次打屁股蛋别打脸就行。”
花芽说:“屁股蛋也不打。”
顾听澜琢磨了一下,嗤笑着说:“是有那么点变态。”
花芽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了惩罚自己,宁愿不去橘子岛玩。
顾听澜好说歹说把她劝住:“一年就开放这么一次,错过了可就得明年了。我跟婶子他们说了咱俩要坐船上橘子岛,婶子还说让咱俩多带些橘子回来。我可再不敢自己去了,你就陪我去吧。咱俩今天还能在橘子岛住上一晚上,就当我带你蜜月旅行。人家洋人就流行结婚处去旅行,咱们也时髦一回。”
花芽磕磕绊绊地说:“坐、坐船也就半天。”
“嫌太近啊?”顾听澜引着花芽多说话,免得她又成了一个小闷葫芦:“那等着我多攒些日子的假,带你上首都,去□□看升旗呗。顺路还能看看你公公和婆婆。”
花芽急了,看公公婆婆怎么能说是顺便呢,她忙说:“不顺便。”
顾听澜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说:“既然他们的大儿媳妇不顺便就算了,咱就不去看他们了。”
花芽气鼓鼓地瞪着他。
顾听澜觉得这副死憋着说不出话来的小模样也挺可爱的,就是容易把她自己气个好歹。
“那就站门口打个招呼,纯当看过了。”顾听澜笑着帮花芽把牙膏挤在牙刷上说:“咱们可得快点,十点钟的船,咱俩吃完饭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
花芽一听,飞快地刷牙。
顾听澜眼睛里藏着笑意,心满意足地看着小妻子慢慢恢复活力。
在橘子岛上也就住一晚,顾听澜给花芽一个解放挎包,里面装着两个大苹果和巧克力,留着在船上吃。另外还让她挎着一个水壶,里面装的蜂蜜水。
顾听澜自己背个部队发的大背包,里面有两人的洗漱用具、外套和防止蚊虫叮咬的小药包,另外有一份到岛上招待所住宿需要的部队证明。
担心花芽走路多了鞋不舒服,还往包里塞了双纳着厚底的小布鞋。
这双布鞋还是花芽从娘家带回来的,是她婶子给她一针一线纳的千层底。不管谁看了,都说她婶子手艺好,平时花芽都舍不得穿。
他俩草草吃了顿酱油拉面,顾听澜到底不好意思青着眼眶见人,从箱底翻出一副圆圆的墨镜戴上。
这样不能穿军装,花芽难得见他穿上一身便装。白t恤和灰裤子,加上黑墨镜,真有几分悠闲度假的架势。
出门遇到楼下的高婶子,高婶子瞅了他们一眼,说:“都好啦?回家没吵架吧?”
花芽抿抿唇说:“好了,没吵。”
高婶子瞪了她一眼说:“有心思出去玩啦?”
花芽点头:“嗯。”
高婶子报以冷笑:“你知道我是家委会的会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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