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急,那就是情况不大好,给出的野山参就要有点年头的。要是不急,就把家里断了须须,或者切成片给您就行。”
陈政委指了指顾听澜说:“现在真是一点亏不吃了。我跟你说实话,是上面关键领导需要。说来也巧,别的地方更有年头的人参都不成,就只能吃鄂州的野山参,吃过两次硬生生地吊住了口气。怪就怪派人去太阳山和什么妃的山搜了几圈,愣是一颗没挖到。”
顾听澜说:“是二妃山。”
至于为什么再没人挖到野山参,顾听澜抿抿唇没说话。
陈政委说:“你有多少给我——”
顾听澜立刻说:“我回去给我妻子商量,这是她的东西。谁的东西谁说的算。”
“也是。”陈政委点点头说:“要快些,很急。”
顾听澜答应下来,起身正要跟他们告辞,阮旅又给他杯子里续了点水。
顾听澜:“”果然是好茶。
阮旅笑呵呵地跟顾听澜说:“老陈好久没回来,在北京跟你爸妈吃饭,你爸妈很挂念你们。说起花芽同志,都是很赞赏的。”
陈政委也说:“去年冬天人为破坏船只的事件还在调查之中,即便如此,我听到花芽同志奋不顾身爬上悬崖救了你们一整船的事迹,每每想起来,总是为她的勇敢赶到震撼啊。也不知她家里是怎么个环境,能教养出这么好的同志。”
阮旅了解过花芽的家庭状况,当着顾听澜的面简单跟陈政委说了说。
陈政委知晓花芽是在童年丧母以后,还能够保持纯真善良的勇气,佩服不已,跟顾听澜说明了目的:“我听说她家里头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顾听澜垂眸一笑,明白老狐狸兜了这么大圈子到底为了什么。
他故意避而不谈别的,就说了个:“嗯。”
陈政委没把话题引到林娟身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看了阮旅一眼。
老搭子马上明白过来,不过不愿意配合。
为什么?
因为阮旅家里还有一儿一女没有成家啊。
陈思先是看中花芽,觉得花芽家中的姊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一回来便坐不住,借着说正事的名义,要先下手为强啊。
可阮旅也要为儿女着想。他接触过花芽几次,明白花芽家里头不是趋炎附势的人家,自己嫁给顾听澜以后,也没说借着顾听澜的关系为家里人谋福利,人家全是自己挣出来的。这么有骨气的姑娘家,其他孩子准没错。
陈政委见阮旅不搭话,偏过头跟阮旅话中有话地说:“是我先看中的。”
阮旅笑了:“我跟花芽同志比你熟。”
两人说完转头齐齐看向顾听澜,顾听澜把杯子里的茶喝完,说了声:“我喝完了。”说完就找借口跑了。
陈政委看着顾听澜的背影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醋啊。”
“为什么是醋?”阮旅不解。
陈政委笑而不语。
臭卤子的味道太冲,花芽跟周文芳和王天柱躲着人,在远处挖蛏子。
周文芳负责找蛏子洞,花芽撒盐,王天柱往外面拔蛏子。等方圆到的时候,他们仨已经弄了快二斤的蛏子。里头还有不少大个的,比手指头要长。
方圆苦着脸跟花芽说:“妹子啊,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味道去一去?你姐我都要没脸见人了。待会你大姐来,咱们怕是不能给与热情的拥抱了。”
“没辙。”花芽蹲在地上往小洞洞里撒盐,王天柱小铲子挖的飞飞的,一下就把蛏子拔出来。
方圆双眼放空,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孽。
就为了一口吃的,弄的一身臭气。
她们在码头边上等了一下午,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之际等来了暗礁岛的客船。
阴着的天空终于放晴,天际边露出火红的晚霞。
林云大包小包没少带,看起来不比花芽当初拿得少。
她一眼看到岸边的二妹,二妹似乎这几个月过的不错,虽不到珠圆玉润,脸蛋上总算有点肉。不跑山的原因,身上的皮肤也变的更白,站在海岸边像是个漂亮的瓷娃娃。
花芽站岸边神采飞扬地跟大姐挥手,见大姐也跟她挥手,她都要跳起来了。
王天柱拉拉她的衣摆,跟她说:“注意形象。”
花芽踮起脚尖说:“记得叫大姨,大姨会疼你的。”
“哦。”王天柱应了一声。
“她大姐跟她还真有五分像。”船靠在岸边,方圆跟周文芳说。
周文芳看到花芽雀跃的背影,笑着说:“比她稳重。”
王天柱冷笑:“谁不比她稳重。”
周文芳推了王天柱一把,王天柱顺势跑到林云和花芽面前,大声说:“大姨好,我帮你拿东西。”
林云见到花芽激动的说不出话,她张张嘴,许多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花芽扑上去抱住她说:“你终于来了,我跟我嫂子姐还有我的姐妹等了你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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