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在客厅徘徊,到底是林八一受不了了,跟花芽说:“二妹,你不如先去打半个小时的毛衣,小顾安排的车还得等一会儿才来。”
花芽板起小脸问林八一:“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花芽现在就是祖宗,林八一看着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的说:“我要再不说你两句就真窜到房顶掀瓦片去了。你看小顾把你惯的没形了。”
花芽就是没形,她也不进屋一屁股坐到顾听澜身边,脑袋瓜靠在肩膀上哼唧了一声。
顾听澜当下跟大舅子说:“大哥,少说两句我媳妇两句,咱们先想办法骗点钱出来。”
花芽没骗过钱,但转移过赃款。非常多非常多的赃款。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林八一笑骂道:“结婚证不是下礼拜才能打么,现在就开始叫媳妇了?”
顾听澜心想,刚认识我就想叫,就怕把你们全家吓跑了。
发现花芽今天有点不对劲,一直赖在他身边不走,这点有些不寻常。平时他只要一聊公务,花芽就嫌听着烦,跑的比谁都快。
他寻思了一下,看她欲语还休地小模样,舍不得让她走,就问:“你是有话想跟我们说么?”
林八一看着花芽说:“要说就好好说,别唧唧歪歪的。”
花芽在心中冷哼一声,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们骗钱,我偷了钱。”
林八一一下站起来,茶几晃了一下,杯子里的水都漫了出来。
“你、你偷钱?!你偷谁的钱?多少钱?坦白从宽。”
顾听澜护住花芽跟林八一说:“你别着急,小事小事,我来摆平。”
“你可不能惯着她,这可是原则性问题。”林八一瞪着花芽,喊着方圆拿来纸跟笔拍在茶几上说:“你自己坦白,涉案人员都有谁,时间地点金额——对,关键是金额,有多少?”
花芽怂怂哒缩在顾听澜身后,跟林八一说:“大概有四个编织袋那么多”
林八一差点脖子一梗昏过去,多亏方圆在后面扶着他。
方圆埋怨地骂他说:“你让二妹把话说清楚再审行不行?关心这乱,你也不能乱成这样,你看小顾不就挺好的。”
挺好的小顾听到四个编织袋也不怎么好了。他掰正花芽的身子,按在沙发上坐在,跟花芽说:“我相信你,你也别跟我隐瞒,把事情前后都跟我说一遍。”
“我也没隐瞒,是偷的呀。”
林八一还想站起来,被有所准备的方圆一胳膊肘怼下去坐着了。
顾听澜则把花芽环在身前靠着自己坐着,做出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花芽磕磕巴巴地把钱爱军的父亲贪污的事说出来。
林八一长长舒了一口气,顾听澜把下巴拄在花芽的肩膀上乐的不行。
“所以你把四个编织袋的钱全藏在太阳山下面的岩洞里?”顾听澜确认道。
“嗯。”花芽说:“费了好大力气搬上去。”
顾听澜默默地想,让花芽费大力气的编织袋,里面到底能有多少钱?
林八一跟他商量着了一下,让顾听澜先跟花芽去买结婚用品,他去跟阮旅打报告。
顾听澜乐了,跟林八一说:“不用说我都知道阮旅要怎么解决。”
花芽很好奇,问顾听澜:“要怎么解决?”
顾听澜说:“阮旅一定会说:既然是赃款就要上缴国库。咱们的军费也是国库里拨出来的,一来一回够麻烦,咱们给国家省力气,留用申请我来打,你们只管先把钱弄回来。”
林八一想的多,跟顾听澜说:“不能跟上面汇报是二妹弄的钱爱军家的钱。”
顾听澜早就想好怎么办,跟林八一说:“最近海外爱国人士捐款挺多的。”
两人相视一笑,赃款的去向定了下来。
他们说完话,门外传来小瓜子的敲门的声音。
花芽哒哒哒跑过去开门,小瓜子见到是花芽,激动地眼泪汪汪。
花芽吓一跳,顾听澜笑骂道:“狗东西,把嫂子吓跑你怎么赔我?”
小瓜子抹了把眼角,从兜里掏出放了好几天的战友们写给嫂子的感谢信。要不是嫂子挺身而出给他们挂上指航灯,他们也不会安然无恙地回到陆地。
顾听澜从花芽身后绕过来,先把感谢信接着打开看了看,然后递给花芽说:“你先收好,晚上慢慢看。都是感谢你的话,晚上睡觉你都得乐醒了。”
花芽想在小瓜子面前保持稳重的嫂子形象,瞪了顾听澜一下。顾听澜勾着唇角从衣架上拿下棉袄给花芽套上。
花芽又是全副武装,棉袄棉裤棉帽手套围巾大棉鞋。
下楼的时候险些滚下去。
顾听澜偷着乐,悄悄在身后拎着她的后衣领防止她真成了皮球。
小瓜子开的是部队里最好的一台吉普车,比花芽过来乘坐的大拖拉机有排面多了。
“商业经济中心,很繁华不?”花芽想要趴着窗户往外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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