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电话,起身离开书房。
远远见着卧室门敞开着,他?微微皱了下眉。
楼下阿姨急急跑上来,“先生,那位小姐刚刚离开了,我没敢拦。”
“知道了。”
陆临与走至窗边,轻轻推开窗户。
窗下花开得?正盛,有成?双的蝴蝶在丛间翩翩追逐。
蜿蜒的青砖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面撒下光影,一个穿着长风衣的背影出现?在林下,脚步有些匆急。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衣摆翻飞,如瀑的长发也随风一起飞舞,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复又转回脸去。
一团雪白的脸,略显惊慌的眉眼,却是人?间绝色。
这一幕如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定格在陆临与心中。
他?轻轻摩挲着脖子上微微刺痒的地方,那里曾被她娇v喘着流连咬噬。明?明?长了一副温软模样,偏偏如小兽一般牙尖嘴利,不依不饶呢。
想起昨夜种?种?,他?身体渐起一股燥热,眸色幽深如黑墨一般,紧紧盯着她消失在竹林深处。
回到房间,床上还留有她的余温。
枕边遗落一支白玉簪,昨晚他?曾亲手?解开。
他?捏起簪子,昨晚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簪头坠着的是一粒洁白的茉莉。
一歪头,床铺上一团刺眼的红色吸引他?的注意。
那是一叠厚厚的现?金,半压在枕下,边上另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对不起,不知道你?的价格。如果不够,请告诉我。”
后面很负责任地留了一串手?机号码,署名——江茉。
陆临与盯着那两个字,复又转向?那一叠现?金,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颌冷凝出僵硬的线条。
良久,从他?嘴边溢出一个极轻的笑,带着极克制过后的恼。
江茉跑出去有一段距离,才发现?这幢房子毗邻邀星。穿过深深的竹林,只要再经过一道侧门就?能回到邀星的地盘。
但是侧门边设了岗亭,有门卫在站岗。旁边还有保安室,两名安保人?员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
江茉心里紧张得?要命,感觉自己就?是刚干完一票的犯罪分子。再一想,不就?是睡了个男人?吗,对方要是不愿意完全可?以拒绝她,林与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她总不能强上吧?
这么?一想,她立即心安理得?了,抬头挺胸,神情?自若地朝前走。
还好,站岗的小哥哥并没为难她,甚至十分恭敬地朝她敬了个礼,闸门也随之开启。
江茉哪知道,陆临与昨晚是抱着她从这道门进来的。
她点头致谢,再次踏入邀星的地盘。
邀星坐落在青山绿水的怀抱里,此刻静得?只听到鸟雀叫,和昨晚的放荡奢靡相比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
去停车场势必要经过门口一条长廊,江茉不想惊动任何人?,尽量放低脚步声。
就?在走出花园小道即将左转时,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叫住她。
“江茉!”
江茉吓得?一激灵,慢慢转身,见是裹着睡袍的陆临灵,没精打采地素着一张脸。
她暗自镇定,笑笑,“陆小姐,早啊。”
陆临灵倚着廊边的柱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头看一眼头顶有点刺眼的太阳,笑,“也不怎么?早了。”
不过按平日,这个点她确实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就?是。
江茉抿抿嘴角,“是啊,不早了,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陆小姐休息了。”
“很急吗?”陆临灵两手?揣在睡袍兜里,好整以暇不打算放她走的样子。
江茉咽了咽口水,“陆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陆临灵一声轻笑,走近了饶有兴致地看她,“昨天不还叫我陆临灵?怎么?今天就?陆小姐了?怪客气的。”
江茉不完全记得?昨晚的事,但记忆中确实和她吵了几句,直呼其名大概也是有的。
实在是不礼貌啊。
这还是其次,重点是——她还睡了林与。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笑笑,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陆临灵也笑,“肚子饿了吧,一起吃个早餐。”
“啊?”江茉愕然。
陆临灵笑容满面,江茉却是后背忍不住冒汗。这哪是早餐,这是鸿门宴呐!
不等她找到理由拒绝,陆临灵已经一把拉住她来到不远处的遮阳伞下。
江茉心里怪怪的,总觉得?今天的陆临灵有种?诡异的热情?。不好拒绝,只好随她坐下。
她告诉自己,该来的躲不掉。事已发生,只能面对了。
刚才出门逃…额走的急,她拿出手?机照照,整理下仪容,想着一会死得?好看些。
头发散着,簪子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脸上倒是干干净净,身上也是香喷喷的,半点没有宿醉后的痕迹,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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