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十二点,周末前的一晚这么安宁?
任君衍将目光转向茶几,订外卖他是不意外,但就这一盒明显没吃多少的烧烤,以及那瓶还没开盖的可乐。
他还没有荒唐到怀疑妹妹金盆洗手、开始养生,而是猜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他还闻到了血的气味。
“知欢。”任君衍轻轻敲着门。
“知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敲了几下,手心不禁发汗。
还是没回应。
他脸色发沉地拧下把手,门自然是被反锁的。
就在任君衍转头就要去找钥匙的那刻,门内传来动静,仔细一听是任知欢闷着被子的哼哼声,似是抗议着有人打扰了自己的美梦。
确认是她声音后,任君衍才松了口气,他返回客厅又静心闻了几遍,虽的确是有股血腥味但也就只有一点点。
他只当做是嗅觉被酒精影响,便将茶几上的食物收好,冲澡洗漱后就回到自己的卧室。
任君衍开启夜灯顺手拿了书,本以为需要文字催眠下他才能消解兴奋安稳睡去,却没料到视线集中之时便觉困意来袭。
白纸黑字霎时飘舞乱飞,眼皮酸得发沉,还未等他将物什放稳在床头柜,意识便以断弦之势瞬间消散。
咚,书翻落在地。
接着便是他安稳的呼吸声。
入睡时间快得不太正常,但也祝你一夜好梦——若他幼时的母亲在自己身旁,她也许会慈爱一笑,并在他的额头上落下晚安吻。
他昏昏沉沉,迷糊中只觉自己浮沉河海,似浪涛中的孤舟摇摇晃晃、无处可依。
而不过多时,有些熟悉的声音、某种闻过的气味,如飘渺烟雾缓缓袭来。他的五感没入其中,被吞吐、在消化,零零碎碎的信息从四面八方而来。
“燐”
谁?
“燐森……”
是谁的声音?
宛若情语呢喃的喘息,衣物摩挲落地的声音,肉体细密如雨的触感,令他飘荡的灵魂有了落脚之地。
是鲜少闻到、却有过一面之缘的味道,他埋在某个温热的脖颈,是香水、是眼泪,贪婪地吮吸其中美妙。
耳边盘旋呻吟阵阵,勾起他那天梦中如哭泣般娇淫叫床的记忆,忽使下腹升腾焰火,手掌也不再得闲,便是一把盖在身下肉体,登时只感此等柔软滑腻令人心惊。
每抚过一处,便似激起波澜浪涛般,隐忍颤栗的她难耐地对他抬手勾肩、扬腿圈腰,那对不容忽视的圆润玉白紧贴胸膛,不安分地脚尖像是无意地点在两腿间肿胀的阴茎,隔着两层布料,如一条灵巧的舌头沿着它缓缓上勾又下滑……
任君衍只觉热汗涔涔,本就不多的理智更是溃堤得没边,手下动作骤然发猛,唇舌也离开缠绵已久的脖颈,两者几近不管不顾地在这绵软骨肉留下任何痕迹,直至他探入那毛绒幽秘的湿润之处——
“唔!不行……”
她泄力地松开紧咬的枕头,终于睁开了那对眼睛,快要丧失理智的任君衍闻声止住动作。
那个声音。
模糊的理性在接手思考时,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随着他愈渐冰冷的心跳,答案逐渐浮出水面。
撞上那对满是情欲的迷蒙眼神,她的瞳孔、眼形、眼皮、睫毛,都曾在他的生活中每个角落里出现过。
沐浴在阳光里、空濛于黑夜中。
吃饭、睡觉、洗漱、上课、看书、玩耍、购物、做菜、晨练、发呆、看病、种花、祈祷、绘画、放松……
那不是梦里虚假的,可以供他肆意发泄欲望的对象。
她是任知欢,自己的亲妹妹。
念头一落,赫然只觉五雷轰顶、山川崩裂,任君衍猛地从她身上坐起,两腿不稳地跌落在地跪在床边。
她的身体,红的红、紫的紫,他的唾液、指痕、吻痕遍布其间,竟是找不到干净完好之处。
粘着妹妹私密爱液的手指,任君衍目眦欲裂地盯着颤抖的它,仓惶地缓缓后退。
是梦吗?还是现实?
“知、知欢,我……”
下一秒,赤裸的她奔至自己的身前。
“不要丢下我——”
她搂住他的脖子,无边爱欲驱使着粉嫩双唇竭力吻来,吞没了他所有忏悔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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