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
这个念头一起,青年神情顿时变得阴狠。他想,凭什么。凭什么一切好的,都是属于阿欢。
忍痛杀害同门的愧疚感自动手的那一刻起便不断折磨着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阿欢。若不是她逃了,他怎会——!
厉飞英手中变幻出那柄淬炼过沼蟒蛊毒的匕首,音色森然,“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跟错了人。”
储物空间中时间静止,阿欢的血液沾染在匕刃之上,仍在滴落。
他本想厌恶地甩去,手抬到半空,却是将血液收集到白瓷瓶中。
修宴忍着疼痛,勉强维持着神智清明,警惕地望着他。
他下意识抬起前爪,却在下一刻想起什么,硬是忍住后退的冲动,只发出徒劳的、威胁的吼声。
“是知道跑也没用么。”厉飞英定定看着白狼,发出一声嗤笑。
匕首脱手飞出。
布满禁制的暗室内,倏地响起一声凄厉的哀嚎。
剧烈到无法承受的痛感令狼族眼前发白,他生生抑制住原地翻滚挣扎的冲动,尖利的指甲深深刮过石质地面,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怖声响。
尖锐刺耳的声响在暗室内回荡,直到指甲再也不堪重负,尽数断裂。
厉飞英冷眼看着,甚至饶有兴致地挑眉道:“原来是真的。”
根据修仙界的记载,妖族非常依赖嗅觉与听觉。
他们的兽耳因此布满神经,对疼痛的敏感度极高,是人族的七倍以上。
而此时,在白狼的左耳之上,是一道明显的缺口。
从狼耳滴落的血液,将它整张脸染得血迹斑斑。
纯白妖族夹杂着呜咽的痛嚎声渐渐小了下来,它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厉飞英收起匕首,走上前,扯住白狼的耳朵。凭借双手的力道,一点点,生生撕裂那道缺口。
那双金色的瞳孔瞬间紧缩,白狼浑身发颤,却连一声痛呼也发不出。
没听见意料之中的哀嚎令历飞英有些不满,他踩上白狼的前爪,以鞋底用力碾了碾:“这就受不了了?”
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的血液渗了出来。
……
许久,厉飞英心中的暴戾终于平复。
他冷眼瞥着再无声响的白狼,讥讽道:“那女人不要你了,好好想清楚,该怎么做。”
说完,他使了个净尘诀,又细心整理好发冠,衣着整齐地离开了密室。
待到脚步声远去,一小团黑色费劲地从白狼柔软的腹部下爬出来。
小黑猫蓝眼睛中蓄着泪,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白狼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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