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你怎么选个理科,你政治历史那么好,居然学理,不会是想追着沉嘉言跑吧?”彭介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逮着盛安课桌上薄薄的那张纸反复对着阳光打量,想从文理两边看出点什么来。
“你个嘴天天没个把门的,我学理是想突破自我,和沉嘉言有什么关系!”盛安没好气抢回文理分科表,抬脚就在他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得得得!你想追着我好了吧!”他笑嘻嘻地躲过她的佛山无影脚,炫耀似的甩着自己的单子,“听说明年分班不按成绩分,保不准我又能和你一个班呢!到时候你可就是追着我学理的!”
“真是美得你!就你那及格线徘徊的成绩,不吊车尾才怪!”盛安懒得再理他,将自己已经勾选好的表单小心翼翼塞进书包里。
她确实如彭介所言,追着沉嘉言学了理,她理科很一般,但她希望能再次和他分到一个班,能借着问问题的时候多看他两眼。
只要他还没收下哪个女生的情书,她就能一直这样默默地在他身后看着他,看着这个耀眼的男人散发他该有的光芒。
沉嘉言很自律,自律到定点时间看书做卷子,几点起床吃饭,几点洗漱睡觉,每天的时间几乎安排的很满,不会有一点多余的心思放在读书以外的事上。пih&119900;&120107;ggê&169;o更薪 綪捯пih&119900;&120107;ggê&169;o繼續閲dμ
这可能源于他父亲是个律师,给他灌输的念头也是些文绉绉的东西,法文法规经常脱口而出,连出门买个菜看到人家被车撞了都要背条例。
他的性子比较淡,在家不爱说话,在学校也只和亲近的几人交谈,但不代表他不能说,新生大会上作为新生代表,没有看稿说起来头头是道,就那短短几分钟捕获了不少迷妹。
新生大会路曼没有到场,不然作为中考入校第一名,多少都应该上台发表下学习感言以及对未来高中叁年的期望。
而以沉嘉言的性子,他也不会过多关注话题女王、旋涡风云人物。
说来也搞笑,他再一次见到她,是在班主任办公室里,十班的班主任姓张,是个四十来岁风韵仍在,爱打扮的女人。
和她站在一起的路曼就好像穿越了时空,年轻和时间侵蚀的交织,扑面而来的岁月感,让他连提交文理分科表单都忘了。
一米八八的个子站在走廊外,挡住了晨起的朝阳。
路曼倚着工作桌站着,轻飘飘的扫向门口,和他视线有了片刻相交。
那一瞬间他感觉空气中有了连线,埋在心底的什么东西突然钻破胸腔,直直朝她奔去,一刻不停的缠绕着她的身体。
再在她视线缩回的那刻陡然缩回,和每一次相遇那样落荒而逃。
张老师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打着电话,面上满是谗和的笑,“是是是,路总您说的是,那这文理是选?啊,听路曼的是吧?主要这孩子每次考试都交白卷,我们这也没法给她提出意见。您说的对,但这是孩子的人生大事,只听她自己的意见是不是太……唉,好好好,您忙您忙。”
挂了电话,张老师脸上都是汗滴,打个学生家长的电话能谨慎成这样,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了。
“你父亲让你自己选择,你想好选哪个科了吗?”
路曼耸耸肩,“随便。”
张老师皱眉有些不悦,“你说你为什么都不能写两个字挣点分呢?你这样高考难道还要你父亲给你买学校吗?”
女生突然站直了身体,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张老师,中考是我自己考的,和他无关。”
她被噎住,漫天的花边新闻到处飞,她想信她也难。
路曼也懒得在这些上面和她争吵,转头看向身后已经将分科表单放在桌上的沉嘉言道:“那个年级第一,你选的文科理科?”
搭在厚迭纸张上的手指微蜷,他故意走得这么慢,就是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突然点到他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让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
“理……”
她连听都没听完,迅速回头,捡过桌上的中性笔,在理科面前大笔一挥,干脆利落的勾跃然于纸上。
沉嘉言个子高,越过她的肩头看到那表单上清秀的二字,路曼。
很漂亮,字体瘦瘦小小的,和她人一样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率先扔下笔和她打招呼离开,沉嘉言趋步跟上,只留张着嘴不知该如何评价这戏剧性一幕的班主任。
静谧的走廊只能听到两人鞋底摩擦在地面上的簌簌声,有点像秋日落叶坠落前被风刮起的声响。
路曼低头看着脚下不偏不倚的影子,他一直走在她身后右侧,时而迈得步子过大,又很快缩小步伐,就这样跟着她一直往前走,就好像这条路永远不会有尽头。
“沉嘉言。”
他耳朵一痒,同手同脚的又走了两步。
她的声音太像睡醒的小猫发出的刺挠心脏的喵喵叫,和其他人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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