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军官夸奖了下少女的精神,“叫我安东诺夫就好了,既然是伊万的家属,就不用带着尊称叫我了。”
“好的,安东诺夫长官!”少女的表情亮了些,一有安东这两个字出现,她就对这个叫安东诺夫的人有了一些好感。
“这是你的直属上司。”伊万一指一个拥有淡金色发丝的女性,她看起来起码有30多了。
“欢迎新鲜的血液!还好,这会儿没有什么太忙的,我就来这边瞅一瞅。我是莉连。”
“萨沙政委。”
一个粗壮的声音高叫了一声,“哎呀!我今天总算是见到了令伊万心心念念的宝贝心肝!”
心心念念的宝贝心肝一出,让阿桃疯狂摆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啊不不……”
“不什么?”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长官!”
“还要注意一点,在军队里我们特别容易说脏话,”安东诺夫说,“希望你习惯就好。”
“没问题,长官!”
“伊万回来了就好,快去指导一下坦克连的那群蠢蛋们!好好的坦克损坏了一点就被抛弃在那里了!还有炮兵连!全连竟然挑不出一个好用的炮手!全都是瞎打!瞎炮!哑炮也有不少,后勤兵这些家伙吃干饭的是吗?”有人在旁边大吼,“我们的炮兵指导手册上写的那么简单!怎么这群蠢猪们还是不懂呢!”
“恕我直言,我觉得应该向那个写手册的人比个手势,他写的手册我都看不懂,而且炮兵连不属于我们管,直接打电话去骂其他人,谢谢。”伊万头也没回,坐下来开始处理公务,“骑兵连的马呢?联络兵,联系一下骑兵连。”
“报告长官,”那边疯狂摇电话的小兵大声说
,“这条线路被敌人的炮火打断了。”
“那就去修,好了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给我联系一下坦克连,告诉他们,找几个可靠的机械师来,不然我亲自上阵,教一下他们坦克该怎么修,是吗?安东诺夫?”
“收到!”小兵继续摇电话,力度大的让人怀疑这娃子是被伊万吓出了什么心理阴影过。
“那最好不过了!”
“你别把那群孩子的积极性打没了!”
“唯一干的不错的也只有我们的卫生连了。”
“好了,休息了十五分钟了,”莉连站起来,淡然地对她招手,“和我来。”
“好好干。”青年说,“为了不辜负我魔王的称号,你怎么也得被人叫个称号才行。”
“长官,这个……”
“亲爱的桃,我要先和你说一声,我这个人脾气有点不太好,再加上本来就挺紧张的气氛,那群傻不拉叽的二货大兵们老是过来打扰,”她在战壕里面走着,路过的大兵纷纷主动躲开了莉连,有的还对她行注目礼。
“我们的原则是,优先救治伤势重的,最后才是轻的,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到效果最大化,有人要是找你麻烦,直接过来跟我说。”莉连掀开了一个营地的大门,刺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道顿时让少女打了个喷嚏,惨叫声彼此起伏。
“开始吧。”阿桃熟悉一下情况后,打开了崭新崭新的医药箱,取出一个手套转了转,把里面的空气排干净之后才戴在了手里。
“不要这样子,这样很浪费时间,直接带上去就行。”
“好的!”
小姑娘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情景,她每一次拉开伤员的衣服都有可能看到狰狞的弹孔和蠕动的内脏和肠子,还有些人死死的抱着自己的断手、断腿就是不肯放,其中有个士兵明明被炸的是右腿,他却死死抱着一条左腿不放,骨渣就露在外面,十分狰狞。
一个右眼球空空的士兵在一边小声唱着歌,小姑娘也不是很清楚,像这么严重的伤势,他是不是能马上退到前线去,但是视野受到严重阻碍的情况下,他去了前线也是……
“你是新来的吗?”第一天刚来肯定做手术什么的绝对轮不到她,阿桃忙得团团转,负责注射换药包扎这类的小事。
“是啊,”她和王耀学过针灸,扎针还算小菜一碟,在培训过程中,那个老师也对她精湛的扎针技术为之倾倒。
当然,前提是要把人那么多的穴位牢牢的记在心里。
“你的动作好温柔啊,不像其他的几个姑娘们——”
“疼!”
“那真是对不住了!”有个护士听见了,“我相信这个新来的,用不了几天她的脾气会和我们一样的暴躁!”
她一语成谶。
准确来说,时间还不到五个小时。
当忙完的伊万迈入这个一般士兵永远也不想来的地方时,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用俄/语怒吼:“是谁叫你们下病床的,还不快给我滚上去!”
声音大的连他也顿了下脚步。
“是吗?亲?一个一个都不听我话是吧?!你们对现在的情况应该有个充分的了解!不能随随便便乱动,随随便便乱动会严重浪费我们的药品!甚至伤口裂了的话,我还要重新给你们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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