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小道。”
蔡媪道:“这却不对了,娘娘明鉴,婢子口称老徐头酒醉溺死,如何得知他饮过酒”
小环立刻辩驳道:“那老徐头往日为人我最清楚不过,醉酒之事时有发生,故而才这般猜测。”
王穆之问管事,“可曾在尸体上发现什么。”
管事道:“并无发现。”
阮珏瞳孔微微一缩,明明老徐头腰上系着酒葫芦,为什么管事却道没有发现,她忽然心生不妙的感觉,刚才蔡媪回头的动作也让她生疑,她趁人不注意,飞快朝后望去,却没看见什么。
此时,在院外站着的罗焕小声道:“就算隐去酒葫芦,也没办法叫她定罪吧。”
卫姌站在府卫身后,借着遮挡观察里面,心道:真是过犹不及,说多错多,这婢子似是早有准备,为自己辩驳时处处引导大家将老仆之死想到醉酒上去,已显露破绽。
蔡媪与小环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王穆之看了小环几眼,若有所思。
罗焕正瞪直个眼珠子瞅里面。卫姌推了他一把,“该我们去了,等会儿你先说。”
罗焕与卫姌出现,让琅琊王妃和众女郎都有些意外。罗家也有女郎在场,笑了一声道:“刚才陆续有三艘船路过湖边,莫非你们也是撑船赏花来的”
罗焕对自家妹妹点了点头,然后对琅琊王妃行礼道:“娘娘,方才我们在外面都听见了,正巧我们撑船来时听见那婢子与老仆争执。”他面色严肃讲那几句对话说了出来。
小环身体颤抖,两只手攥进掌心,靠那一丝疼痛警醒着。
众人听完却是神色各异,有的去瞧阮氏女郎,只见她端坐着,脸上既吃惊又委屈。
王穆之朝小环冷冷看去,“罗郎君说的可是真的”
小环敢与蔡媪争吵,但绝没有胆量与罗焕对上,她面色青白,深吸一口气道:“不错。”
阮珏心直往下坠,朝小环看去,主仆两目光一瞬间对上。
小环咬紧了牙根,忽然道:“都是婢子的错。其实是婢子曾经犯下大错,叫那个老徐头知晓,时常拿捏与我,又索要钱财,我们这才争执起来,让两位郎君听到。”
罗焕道:“我明明听到是你家女郎给的钱帛。”
小环道:“是我借女郎之名取的钱帛,也为了警告老徐头,叫他不要放肆,他才以为是女郎给的。”
“巧舌如簧,”罗焕冷声道,“为何老徐头索要钱财时说的是要告诉谢家,还有卫家是怎么回事”
小环流着泪道:“那恶仆生了坏心思,想找地方败坏女郎和我,他平时不理事,谢家卫家都是听别人说的吧。”
卫姌看她抖如筛糠,眼神虚浮,开口道:“你这是已承认谋害那个老仆了”
小环哆嗦了一下,哭道:“我只是给了他一壶烈酒打发他,想着日后再想办法凑些钱给他,那老徐头是个赶车的,胳膊比我腿还粗,我便是有心,也做不了什么,请娘娘明鉴。”说着她就磕起头来,一声声的,很快额头便见了血。
一旁的仆妇赶紧拉住她。
众女郎还未见过这般场景,一时间院内静了下来。
几乎全都在看着小环的时候,卫姌却格外注意阮珏,她原本垂着脸,眼眶通红,掉了两回泪,似有所察觉般,她抬起眼皮,与卫姌目光撞上。
卫姌蹙眉。
阮珏心中凛然,也不知道为何,她看见这个卫家小郎君就觉得不自在,仿佛冥冥之中会有什么关联似的。
她正有些害怕,只见卫姌开口对小环道:“你也不必先用上这样的苦肉计。刚才我们没有进来的时候,你口口声声没让老徐头进院子,打发了他,三番四次强调老徐头有醉酒的习惯,现在又换了套说辞,说给过老徐头一壶烈酒,前后矛盾,鬼话连篇。便老徐头真是醉酒溺河,也是你蓄意为之,才能事先想好说辞,推脱干净。”
小环脸色骤然一白,连连摇头,哭诉道:“我没有。”
卫姌又道:“别急,这只是其一,你刚才说,落了把柄在老徐头手里。什么样的把柄能让你假借女郎名义给钱帛上千就算你是假借名义,这么一笔钱,你家女郎真能一无所觉”
问到这里,卫姌看向阮珏。
罗焕跟着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阮珏嘴角哆嗦,泪水如滚珠落下,一脸哀戚,她慢慢撑起身体,对着琅琊王妃行礼道:“事到如今我也不不敢相瞒,小环给老徐头财帛之事我清楚。”
众人大吃一惊。
阮珏哭道:“小环自幼服侍我,我们情同姐妹,前些年,她一时想错,偷了我姨母极贵重的发簪,叫老徐头知道,我实在不忍小环因此事被罚,因此默许她拿些钱给老徐头。小环和老徐头都是我本家带来的奴仆,我想着他们便是有什么错,时间长了会改的。都怪我一时心软糊涂,不会教仆,才造成今日恶果。”
说完她掩着面痛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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