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这种家庭内部的刑事案件。
“哎!还能说什么呢,孩子已经没了,媳妇不能再没了。我一天到晚的在外忙活,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家里全是我媳妇在照顾。
我知道她是为了孩子好,想让孩子将来能出人头地,不再像我们一样挣扎的活着,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丘乃军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眼前这个车轴汉子抬起粗糙的双手不断的抹着眼泪,方轶能深刻的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无奈。
“整个案发经过,您了解吗?”方轶抽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我是在工地上接到的电话,当时我眼前一黑就倒地上了,我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后来我找了律师去看守所见我媳妇,我只知道我媳妇因为学习的事打了孩子,孩子后来就出事了,具体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丘乃军眼中含着泪水,回道。
“丘先生,我也是做父亲的人,能体会到您的悲痛,但是如果不知道详细的案发经过,恐怕我们也给不了您太多的帮助。”方轶实话实说道。
平平淡淡才是真
“嗯,方律师,我明白。
之前我也见过几个律师,有些律师连案情都没问就让我交律师费办委托,有些律师跟我说我媳妇杀了自家人,手段残忍可能会被判死刑,让我掏钱找关系买命。也有律师跟您说的差不多……
说实话,我现在脑子很乱,分不出来对错。我知道您是知名大律师,而且有好几个朋友向我推荐您,我想把这案子委托给您。您看这案子……”丘乃军眼巴巴的看着方轶,等着他的回复。
昨天他见了一位律师,对方虽然比较年轻但是架子却很大,说话忽忽悠悠的,把丘乃军绕的晕头转向,归根到底就一句话花大钱托关系办案子,说白了这位律师就是个“关系户”,干啥都要找关系,而找关系的钱自然要当事人出。
如果是在平时丘乃军肯定会一笑而过,聊完就走,根本不会与对方谈委托的事,因为很明显对方就是想忽悠他的钱,但是今日不同,丘乃军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脑子晕晕乎乎的,家里人又帮不上忙,所以就被忽悠住了。
本来他都准回家去取证件,准备付费办委托了,突然在县里法院工作的一位朋友给他打来了电话,约他见面。
丘乃军与那位法官朋友见面后,把家里的事大概说了一遍,那位朋友虽然不是刑庭的法官,但头脑清晰,一听就知道之前那位律师是在忽悠钱,于是便推荐他来找方轶。其实法官之间也是互通信息的,对于一些确实有真本事的律师他们也很敬佩。
丘乃军被朋友这么一点立刻醒悟过来,在网上查了方轶的介绍后,觉得还是把案子交给方轶比较放心,这时候他又想起了大宝,大宝背后站着的就是方轶团队,于是他再次联系了大宝。
“我可以接您的案子,但是目前给不了您辩护方案,我需要去看守所会见您爱人,阅卷后才能定辩护方案。
因为您了解的情况不多,咱们可以一次性委托,一次性缴纳律师费;也可以分次委托,分次缴纳律师费。不知道您选哪种?”方轶不想趁人之危,他要把钱赚在明处。
“方律师,我想一次性委托,我不想再折腾了。您说吧,律师费多少钱。如果有可能的话,保我媳妇一命。”丘乃军说的是实话,这段时间折腾的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如果是我主办您爱人的案子,律师费要二十万,我会和孟律师会一起办您爱人的案子。”方轶报价道。
这个报价方轶已经考虑到了当事人的家庭条件,在不知道详细案情的情况下,方轶预估了下,觉得二十万律师费应该差不多,即便案件比他想象的复杂,他也认了。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个案子有可能会成为孟广达提成名气的又一次机会。
虽然方轶也为丘乃军感到难过,但是干活收钱,这是律师的工作。
“二十万……没问题。这案子我就拜托给您了。”丘乃军咬了咬牙,这些年做包工头,他赚了些钱,但是大部分都买车买房了,不过二十万还是有的。
“您爱人的案子现在是在法院,还是在检察院?”方轶问道。
“在法院,刚送过去。”丘乃军回道。
十多分钟后,云乔拿来了委托手续,协助丘乃军办完了委托,并缴纳了律师费。
“方律师,联系看守所和法院的事交给我吧,我让宇文东办。”送走丘乃军后,孟广达跟着方轶进了办公室。
“好,约好了告诉我下,咱们一起去。”方轶微笑道。
“达哥,你把我的机会给抢了。回头你得请客。”云乔笑呵呵道。
“一定,一定,等案子办完了,一定请吃饭。”孟广达心中高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去找宇文东了。
“师父,有个好事。”孟广达出门后,云乔笑道。
“什么好事?你也学会卖关子了,是不是刘梦鸽的案子有信儿了?”方轶笑呵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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