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给客户拍照片,有时候会出去拍。我整天上班,经常见不到他人,即便见到人,我们也没什么交流。
外面风言风语说他有女人,但是之前我没见到过,所以一直忍着,一直自己骗自己。可是我忍来忍去,最后得到了什么,除了挨打受气外,什么都没有。
哦,对了,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还有一身的伤。”时雅兰惨笑道。
“案发当晚,你见他带女人回来,为什么当时还搬到外屋沙发上去睡?你没有想过反抗吗?”方轶问道。
“……人有时候内心挺矛盾的,我怕他,但是又不想让他们在一起,我抗争过,我们当晚还产生了激烈的争吵,可那又如何?
但是当我看到他们睡在一起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劲儿,我再也按不住心中的愤怒,跟疯了一般,于是我拿来了菜刀……”时雅兰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与之前判若两人。
“你后悔吗?”片刻后,方轶叹了口气。
“……我后悔那么草率就嫁给了他。
被关进来后,我想了很多事,我这一辈子在学校听老师的,在家里听父母的,一心想做个别人眼中的乖孩子,可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给自己做了一回主,还被关进来了……
如果有来世,我不想再做一个窝窝囊囊的女人。生活是自己的,我不会再去听别人怎么说,因为我的生活与别人无关。”时雅兰看向方轶。
方轶从她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不经历风雨怎么可能长大,但有些风雨的代价是超乎想象的。
方轶在为她感到惋惜的同时,也深深的感觉到那愤怒的菜刀砍的不仅仅是被害人,还有她自己。那愤怒的菜刀砍断了她的软弱,也砍断了她身上的枷锁,生而为人,就应该活出人的样子。
“有位从提篮桥出来的老前辈曾经说过一句话,当时我还不理解,现如今我明白了。众生皆苦,唯有自渡!”这一场牢狱之灾让时雅兰彻底醒悟了。
出了看守所,方轶没有急着上车,而是站在车外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点燃。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云乔没有打扰他,将包放进车里后,脑中久久的回响着时雅兰说过的话。难道别人说的对,就真的是对,别人说的好就是真的好,人啊,不应该活在别人的嘴里。
人要有自己的生活,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老用别人眼中的标准来衡量自己的行为。那样只会让自己活成别人的奴隶,累!太特么累!
方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云乔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停车位。
“师父,为什么人只有在大灾大难之后才会大彻大悟!”云乔突然问道。
“也许……是因为之前看到的、听到的,都太过美好吧,让我们处于自我封闭和幻想之中,忘记了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也忘记了生活的本质。”方轶一怔,想了想说道。
“嗯,好像有点道理。所以人生苦短这句话是对的,甜才是调味剂,苦是生活的原味……”云乔琢磨着师父的话,严肃的说道:“所以要及时行乐,让自己快乐起来,不能天天吃苦,要不然来一趟人间多亏啊!”
方轶惊讶的看了一眼她:“你这小脑袋瓜整天想啥呢。好好开车。及时行乐?你不赚钱怎么及时行乐,整天睡大街去行乐,那只会让别人行乐。”
云乔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云乔觉得师父说的有一定道理,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不靠自己不行啊。否则,天地虽大,城市虽美,与自己有个鸡毛关系。说的俗点,富人去哪都是天堂,穷人在哪都是受苦。
“师父刚才时雅兰说的那个提篮桥是啥意思?”片刻后,云乔问道。
“在沪市有个提篮桥监狱,据说那里关的都是重刑犯,里面不是学金融的,就是学会计的,都是高端人才。”方轶解释道。
“为啥进了监狱还成高端人才了?”云乔一头雾水。
“不是进去了成高端人才,是他们在没进去之前就是高端人才。当然在里面高手过招,相互切磋专业技能,一定会有,在某些方面相当于去了专业院校进修。
你想啊,一个会计能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甚至死缓,那他得犯了多大的事!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会计能有这机会?微乎其微吧,肯定都是位高权重的专业人士。
那位高权重的专业人士如果学历不高,专业能力不强,能升的上去吗?所以大部分都是出自名校,而且在专业上绝对有两把刷子。”方轶继续解释道。
“哦,您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云乔不断的点头道。
“你没事可以去网上查查,有一个‘提篮桥篮球队’的梗。
大概意思就是在‘提篮桥会计进修学院’里面有很多会计方面的人才,而这个‘学院’每年都会举办篮球比赛,但一般来说能打入决赛的,只有两支队伍,一支是上海财经,一支是复旦。
所谓的‘提篮桥会计进修学院’其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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