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五万元,这案子委托给您了,明天一早,我带刘女士的家人过来办委托手续。”吴秘书道。
方轶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决定了。
次日律所一上班,吴秘书带着一位五十来岁,身形消瘦的老者走进了会议室。老者显得有些拘束,方轶与他聊了几句,看过户口本确认身份关系后,周颖协助老者办了委托手续。
次日一早,方轶去看守所会见了“金丝雀”刘女士,刘女士名叫刘倩倩,长得颇有姿色,她描述的案发经过与之前研讨会时所了解的案情基本一致。
“方律师,我是被冤枉的,之前那老妇女不好好治疗导致轻伤,这不能怪我。”刘倩倩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案情我已经了解过了,判决书也看过了,从法律上讲,你确实构成了故意伤害罪。
你要是不想在里面蹲一年,那就听我的认罪认罚,我会为你做罪轻辩护,这是上诉状,你看下。
如果你不配合,我也没办法。极有可能你要在里面蹲上一年。”对待这样的女人,方轶会毫不吝啬的吓唬下对方,否则她是不会乖乖配合工作的。
“我听您的,我一定听。您真有办法救我出去?”刘倩倩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满眼渴望的看向方轶。
“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只能试试看。”方轶面无表情道。
从看守所出来后,方轶将上诉材料提交给了法院。
方轶从法院出来后,吴秘书走了过来:“方律师,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全程配合。”
“能拿到被害人的谅解书吗?”方轶问道。
“难,之前我们去见过被害人一次,但是被对方骂出来了。那中年妇女的老公在县里有些权利,根本看不上我们的赔偿。声称只有让刘女士坐牢,她才能出心中这口恶气。”吴秘书面露难色道。
“你们了解过她老公的情况吗?”方轶眼睛一转,看向吴秘书。
两人站在路边,吴秘书掏出一根华子递给了方轶:“之前了解过,她老公姓江,叫江全,在县里属于那种不入流,但是却有点实权的人物。”
“被害人是做什么的?”方轶接过烟点燃后,问道。
“被害人属于国企内退人员,一天到晚没事干,不是去美容院,就是遛狗。”吴秘书道。
“这样的人居然住在高档住宅小区?他家哪来的钱?”方轶疑惑道。
听到方轶的话,吴秘书一怔:“您是说她老公的收入有问题?”
“我只是怀疑,合理怀疑而已。不过你说的那个县,我倒是有个熟人,可以试着问问被害人老公的情况。”
方轶突然想到了于满堂,老于在吴秘书说的那个县里好像有家建筑公司,据说是县里招商引资过去的,专门承接些政府项目。
“太好了。那就麻烦方律师了。”吴秘书惊讶道。
当天下午,方轶给于满堂打电话,老于正好在市里,晚上没事,于是方轶约老于晚上吃饭,一是好久没见了,联络下感情,二是顺便问问他对县里的情况熟不熟。
晚上私家菜馆,酒过三巡后,方轶问起了被害人老公江全的情况,于满堂还真认识这位仁兄,只是没什么交情。
“兄弟,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于满堂说着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嗨,其实也没什么,有个朋友想认识他,我想看看有没有能搭上线的。”方轶心中有些失落,看来这条路走不通。
“哦,那老色批可不好说话了,你这事恐怕不好办。”于满堂顺嘴道。
“于哥,难道您也跟他打过交道?”方轶问道。
“怎么没打过交道,他外号人称江扒皮,可不是东西了,就算是只铁公鸡从他面前过,他也得刮下二两铁屑来,可狠了!
据说那家伙在县里养了一个情妇,还跟县里好几个老娘们眉来眼去的,家里母老虎不知道。”于满堂说完,继续喝酒吃菜。
“于哥,你不会框我吧,江扒皮有那么厉害?”方轶半开玩笑道。
“这都是真事,他司机没少给他买药。”于满堂正色道。显然他误会了方轶的意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扒皮的事是于满堂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对于方轶来说却是难得的好消息。
方轶不是迂腐的人,当天晚上回到住处后,便给吴秘书打了电话,很婉转的将今天听到的江扒皮金屋藏娇的事告诉了他。方轶相信吴秘书是个聪明人,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虽然刘倩倩和江扒皮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但是方轶拿了吴秘书的律师费,被害人也确实做的有点过份,所以他不介意给吴秘书透露个消息,让吴秘书黑江扒皮一把。
在方轶心中,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标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良心上会不会受到谴责。江扒皮的事,方轶觉得可做,因为良心上过得去,不会受到谴责。
一周后,方轶接到了吴秘书的电话,被害人江扒皮的媳妇会在次日上午来律所签谅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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