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轶走进大厦后,迎面碰到一位保安:“麻烦问下,前面是什么情况?”
“楼上有家p2p金融公司,听说暴雷了,老板卷钱跑国外去了,外面的人都是来维权的。正应了那句话,你图人家的高息,人家图你的本金!”说完,保安向前面快步走去。
方轶回头看向楼外的人群,喃喃道:高收益果然高风险!
差十分钟七点的时候,彭华雁来了,点过菜后,她微笑道:“方律师,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我怕堵车,所以出来的早了点。”方轶微笑道。
两人聊了一阵,菜已上齐,开始吃喝。
“邹总最近怎么样?”方轶问道。
“他挺好的,我有个事想咨询您,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是我哥的事。”彭华雁放下筷子,给方轶倒了一杯饮料道。
“您说。”方轶停下筷子,看向她。
“我哥在一家公司做车间主任,之前公司效益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后来公司业务开拓受阻,停产了。
很多员工都离开了,但是公司觉得我哥挺能干的,头脑又灵活,就想等恢复生产后接着用我哥,他管理的车间仍由他负责。
前段时间我嫂子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我哥被抓了,我当时一下就蒙了。后来一问才知道,检察院指控我哥盗窃罪,说是他把公司的财物偷走了不少,拉到外面卖钱了。
我想跟您咨询下,我哥的案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把案子委托给您。”彭华雁皱着眉头,眼神关切的看向方轶。
要说彭华雁两口子认识的律师不少,但是提到刑事案子,被告人又是自己的亲哥哥,她更愿意委托方轶。因为之前邹强的案子就是方轶办的,她很满意。
“没问题,您哥哥被关在那个看守所?”方轶问道。
“不在本省,在鲁省。”彭华雁道。
“嗯,我可以办这案子,但是因为在外省,所以律师费会比较高。”方轶道。
“没关系,去外省的差旅费由我出,律师费您尽管说。”彭华雁道。
“律师费五万元。差旅费实报实销或者包干都可以。”方轶想了想道。
既然彭华雁能找到自己,就说明她认可自己的专业能力,这样的客户只要案子做好了,后期说不定还会有案子推荐过来。所以,方轶不想做一锤子买卖,律师费没要太高。
“没问题,差旅费我给您五千元,包干,您看如何?”彭华雁道。
从本市到她哥哥所在的鲁省某市,火车票不过百十来元,车很多,即便加上住宿费用,多跑几次,她觉得也应该够了。
“好,没问题。”方轶点头道。
“这两天我会带我嫂子过去找您,办委托手续。届时我提前给您打电话。”彭华雁与方轶又聊了一阵,便散了。
次日一早,太阳虽然已经升起,但是气温尚未升上来,不是很热。方轶将车停在律所的楼下,落下了车窗,冲着站在路边提着公文包东张西望的钱文招了招手:“钱律师,这边!”
钱文凝神向丰田车看去,见是方轶,快步跑了过去,一脸惊讶道:“方律师,这是您的车?”
“不是,是朋友公司的。”说着,方轶开车上路,奔看守所而去。
“有车就是方便。我每次去开庭都是坐公交车,等把车本考下来,我也得买辆车。”钱文坐在车里,有一搭无一搭的跟方轶聊着天。
“咱这儿不像京城,要摇号。只要经济实力允许,可以随便买。就是停车有点困难。”方轶道。
“您说的还真是,我家住的是老旧小区,没有车位。这要是真买了车,停车还真是问题。”钱文道。
很快二人来到了看守所,递交了委托手续后,走了进去。钱文显得有些不太适应,左顾右盼的跟在方轶的身后,之后挨着方轶坐在了不锈钢隔栏前。
不一会儿,警察带过来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只见老者体型有些消瘦,眼神中带着绝望,坐在了方轶和钱文的面前。
都是直播惹的祸
“你好,你是肖旺吗?”方轶透过不锈钢隔栏看向对面的老者。
“我是肖旺。”老者道。
“我们是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的方轶律师和钱文律师,我们将为你提供法律援助。你能否说下事情的经过?”方轶问道。
老者撩起眼皮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后,然后慢慢仰起头,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我亲手杀了我的老伴……”
方轶和钱文并未感到惊讶,因为之前他们就知道了这个信息,此时二人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老者,等他讲述案发经过。
肖旺六十三岁,是位粮库的退休职工,虽然退休工资不算太高,但足够日常吃喝。他的老伴赵英,五十七岁,也是退休职工。
时间回到二零一三年五月,忙碌了一辈子的赵英退休后,无事可做,女儿在京城工作,只有节假日才能回来。老伴肖旺吃饱饭后就出去遛弯,或者去公园找棋友下棋,很少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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