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轻巧,钱呢?德发建筑拖欠咱们七千六百多万的工程款一直没给,还有两家国企拖欠咱们一共一亿三千多万,都是垫资垫的,我去找他们,对方老是说等审批完了就给,这都半个多月了,就是拖着不支付……
哎!我正在从集团下属公司筹集资金,先把账平一平。”兰姐有气无力道。
“国企那边我去活动活动,老赵和老高这两货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打了五六年的交道了,你还不知道他们。等我过去一顿大红包,再把莞式服务奉上,他们肯定乖乖的签字放款。
至于德发建筑……,我跟他们不熟,你可以找找方律师,试试看。”于满堂想了想道。
“我不是想省点钱嘛!哎!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国企交给你了,拿不回钱来小心家法伺候。”兰姐咬着后槽牙道。
方轶正想蒸点米饭,炒个菜准备吃晚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兰姐请他过去聚一聚,地点是一处私房菜馆。
“来,兄弟,于哥再敬你一杯!”于满堂可能是被关的有点馋酒,饭桌上四瓶茅台,他一人包了两瓶半。
方轶一饮而尽,刚放下酒杯,兰姐说话了:“兄弟,我听说你跟德发建筑的副总周德光比较熟。”
请喝茶
“谈不上熟,当初办过他小舅子的案子,认识而已。”方轶心中一动,兰姐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周德光,肯定是有什么事。
“兄弟,我也不瞒你,我们盛丰集团旗下的建筑公司做了几个德发建筑的项目,现在项目都做完了,但是工程款的尾款却迟迟发不下来。
我已经向大甲方打听过了,钱已经发下来了,现在卡在德发建筑,虽然德发建筑的人说给我们结算,但是一直不见动静,总这么拖着我们也受不了,马上要过年了,农民工等着拿钱回家过年呢。”兰姐拿农民工打起了感情牌!
“兰姐,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我跟周德光真没什么交情,不要说买不买账了,能不能见到周总都不好说。”方轶咧嘴道。
要工程款这事,他自认为真没那个能耐。
“兄弟,我也不为难你,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周总约出来,如果能约出来,提下我们盛丰的事就行。”说着,兰姐拿着一个银行的信封放到了方轶面前:“这是辛苦费,如果成了。我一定另有重谢!”
“兰姐,这怎么合适。什么事都没干就拿钱……”方轶觉得无功不受禄,怎么也得联系下,成了再收钱,以免被人戳脊梁骨说认钱不认人,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老客户。
“给你你就拿着,我这是在用你的资源,别人倒是想送呢,提着猪头连庙门都找不到!”兰姐脸一板道。
兰姐这话说的不假,自从周德光来到德发建筑当副总后,很多人想要巴结这位实权派的周总,兰姐也不例外,但是周总的圈子不是谁都能进的。兰姐约了周德光好几次,可人家根本不搭理她,兰姐提着现金都不知道往哪送!
好在盛丰集团与德发建筑的合作还算愉快,兰姐觉得上边的大脑袋够不到,把下面的小头头们维护好了也行,毕竟县官不如现管,所以她安排手下人多跟德发建筑的人联系,隔三差五的请顿饭,唱个歌,相处的非常融洽。可谁知道年终结算卡了壳,周总不签字,款子放不出来。
“行吧,我尽全力,但是结果不敢保证,您这两天听我信儿。”方轶说完将信封塞入了羽绒服的兜内。
次日上午十点多,方轶拿起手机找到周德光的号码后,却迟迟没有动,酝酿了半天,琢磨这话该怎么说。
快过春节了,各种请客送礼忙的周德光四脚朝天,这一个月他就没在家吃过晚饭,夜夜欢歌,顿顿山珍海味,吃的他都有些烦了。
早上周德光走进办公室时头脑仍然有些发蒙,昨天晚上他又喝大了,拉着服务员的手叫姐姐,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早上起来时酒精的余威仍在,导致他头脑阵阵发痛。
助理为他沏了一杯茶,放在了伸手可及,但又不碍事的地方。助理走出办公室后,他靠在了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心里琢磨着过完春节后,那个合作方的业务要照顾下,那个合作方需要敲打下。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周德光撩起大眼皮看了一眼,纳闷道:“方律师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周总,您好,提前给您拜个年!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方轶接通电话后,先说拜年话,联系下感情。
“谢谢,方律师。也祝你生意兴隆!”周德光一笑。
“周总,最近挺忙的吧?”方轶道。
“是,最近快过年了,需要处理的事比较多。您有什么事吗?”周德光顺嘴道。
“有点小事,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想请您吃个饭,不知道您那天方便?”方轶来了个就坡下驴道。
周德光一皱眉,没想到方轶会请他吃饭:“我看下最近安排哈。”说着,周德光装模作样的翻了翻眼前的日历:“就明天晚上吧,不过咱们别喝酒了,改喝茶吧,我这几天酒喝的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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