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带回来。
程华珍这时候已经把所有的菜都准备好了,炖煮的鱼已经放在煤炉子上面,“咕嘟咕嘟”的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别的菜也切好了放在一旁码的整整齐齐的放在粗瓷碗里。
林听晚不太会做饭,有煤炉子也不用人烧火,也就站在一旁帮忙递递碗,端端菜。
煤炉子漏火洞里有还没燃尽的煤块,程华珍挑了一些出来闷在土罐子里,林知文赶紧熟悉的接过去,提进屋里放在铁皮桌子下面的凹槽里,既可以取暖又能热着炒好的菜。
程华珍做饭手艺非常好,整个楼道都能闻到菜香味,来来往往的人见着都忍不住夸一句。
这时候林成安也下班了,每一年十月到来年三月是甘蔗成熟期,隆安因为气候原因,十分产甘蔗,所以十年时间这边建立了三个大型糖厂,供应全国大半的糖,这几个月正是忙的时候。
林成安是厂里少有懂机械的技术员,现在的糖厂安装的还是当年建厂的时候苏国的背压式电机组,这个机器运转的时候室内温度能达到四五十度,工人十分受煎熬,今年终于从扬城来了两组自己产的机器,温度降了很多。
也能应对一天上百吨的量,林成安为了节省厂里的开资,他这个汽轮机组组长亲自带人忙碌了半个月终于把事情弄完了。
今天又赶上生日,妻子叮嘱了一定要早点回家,他也没敢耽误,测试机器运转正常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徒弟记录数据,匆匆忙忙的回了家。
回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厂里给的奖励,除了两个搪瓷杯子和毛巾,还有两包白糖,黄糖。
这年代糖和肉一样珍贵,糖厂职工糖稍微要宽裕点,但也不是人人都宽裕。
所以林成安拿回来的时候赶紧献宝似的把东西递给妻子,又看到妻子给自己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由衷的说了一声,“华珍,最近辛苦你了。”他这半个月都在厂子里,家里家外都是妻子在忙碌,林成安今天回来还特意找人用钱还了一点布票,一并放到妻子手里,“天凉了,我看你那件红色的夹袄都破了,你扯点布,再做一身冬袄子。”
程华珍看着手里的布票,想了想说,“我都说了我衣服够了,你怎么又去换布票,眼看晚晚,云云都大了,需要钱的地方还多,真是浪费。”她嘴里虽然抱怨着,可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女人就算是结婚几十年能被丈夫时常惦记也是暖心的。
林听晚知道父母感情好,没想到感情这么好,也跟着扬了扬嘴角,林知文从不参与父母的话题里,倒是林听云嚷着也要穿新衣服。
“爸,我也想穿新衣服。”
林成安都还没说话,程华珍就开口了,“穿穿穿,等空了,妈给你和三姐都做一身新衣服。”
林听晚从没感受过这种家庭的氛围,倒是挺喜欢的,帮父亲接过提回来的帆布包之后又帮父亲冲了一杯白糖水。
“爸,先喝点水。”
林成安接过来喝了一口之后才笑着问,“新岗位还习惯吗?做的顺手吗?”
半个月前林听晚刚过来赶上糖厂内部转岗调整,以前她在车间,又累又忙,主要她也真不太会那些,怕露馅她就看到了厂里广播站在选人,她直接填了申请,考核之后通过了,她就去了广播站工作,工资还比以前更高了一些,在林家也算喜事,林成安前段时间忙也没顾得上问问女儿的情况。
“顺手……”
林听晚还没说完林听云就在旁边咋咋呼呼的说,“爸,你没听三姐的广播吗?可好听了,楼里大家都说三姐广播播得好,像收音机里的播音员似的,翠芬姨还说以后姐姐指不定还能去电台呢。”
说起这个林听云还挺骄傲的,她姐姐又漂亮声音又好听,都是她在学校炫耀的资本。
现在糖厂属于朝阳产业,不仅糖厂工人神气,糖厂职工子女都神气,在学校里本来就更威风,现在林听晚还算小名人了,林听云就更威风了。
林成安每天在机房,分贝高的时候都到九十多了,哪里能听到女儿的广播,不过广播站是个好去处,比以前车间干净轻松,他觉得三女儿性子温和,长的漂亮,声音又好听,在广播站挺合适。
当然就算是林听云他也觉得合适的,父亲嘛,女儿在他心里总是不一样的,总之自己的女儿哪里都是好的,都是优秀的。
听完小女儿的话欣慰的点点头随即从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林听晚说,“恭喜我们晚晚考上广播站,这是爸爸和妈妈给你准备的。”
林听晚接过来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一块上海牌的手表。
林听云和林知文凑过来忍不住“哇”了一声,眼里皆是羡慕,林听云则是催促姐姐,“三姐,你快戴上我们看看。”
林听晚此时也有些激动,要知道现在手表属于奢侈品,不亚于后世父亲送给自己一辆跑车的价值,但是那会儿她内心毫无波动,因为那个时候她连驾照都还没考,而且她距十八岁还差两个月。
林父送的手表就不一样了,因为广播站有要求,有时候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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