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戴习维执掌的党派阵营中,替当时还未当上首脑的戴习维铲除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与障碍。
也许会,也许不会。
毕竟人的忠心从来都是盲目的,而政者总是擅长玩弄人心营造假象,以至于即使是平日里睿智的人,都有可能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长长的眼睫毛轻微颤动,半垂的眼帘抬起,顾淮因不吃不喝被关了三天而显得无比苍白的脸上只有平静与尊重,其余一切都被掩盖在这副熟悉的面具之下,半点不露痕迹。
不满。
谁敢在一国首脑面前说自己有不满呢?
何况,他也的确没有感到不满,他本来就也在等。
不卑不亢地迎视alpha充满威慑力的目光,顾淮平缓地说道:“首脑国务繁忙日理万机,我作为一名士兵能被召见已经是莫大的荣幸,绝不敢也不会对于等待指示的时间与安排有任何非议或不满,我十分感谢首脑愿意腾出宝贵的时间见我。”
听了顾淮的回答,戴习维眼底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赞赏,可若是瞧仔细了又会觉得他看顾淮的眼神隐含更深的冷意,似乎并不相信顾淮所说的话。
戴习维显然并不着急,在顾淮回答完后静默了好一会,才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应该很清楚,我要见你的原因是什么。”
顾淮沉默着,全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很清楚,对方并不打算听他任何辩解。
“提尔是根据协议归属于我们亚盟国的珍贵二代实验体,你在接近他之前,想过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戴习维再次抛出问题,低沉的声音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若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站在他面前,别说是好好回答,只怕还没等他问完就已经腿软。
“提尔既是珍贵的二代实验体也是拥有完美基因的s级oga,将来也需要有一个同等量级的alpha跟他进行配对繁衍。我作为亚盟国独立实验成功存活的双腺体alpha实验体,在基因、量级和信息素契合度上,都是跟二代实验体最匹配的对象。”顾淮维持着不紧不慢的语速,仿佛只是跟首脑在进行简单的成果分析与汇报般,“我基于个人判断未经允许就违反与二代实验体接触交往的规定,愿接受组织给予的任何处罚。”
办公室里的空气像是比外面要更为沉重,就连流动都是粘滞的。
打量着站得端正标准的年轻特种兵,戴习维说道:“因为自己是唯一存活拥有双腺体的实验体,所以你就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处置,是吗?”
alpha首脑的问话步步紧逼,一个比一个更难回答,可顾淮却始终面不改色平直地回答道:“作为亚盟国的士兵,我坚持以亚盟国的利益为首要,并无条件服从国家的安排,如果首脑认为我不该存在,我接受被立即抹除。”
“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戴习维停顿了一下,看着顾淮说道:“你把话说得很好听,但是,态度太过模式化,所以你所说的话丝毫不显诚恳。”
顾淮额角微微一条,紧闭双唇不再冒言。
戴习维抬起右手,无所谓地摆了摆,然后放到办公桌上指尖敲着桌面,说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如你自己所言,被立即抹除,作为实验体你所有数据都记录在案,抹除了你研究所也能根据现有数据克隆一个新的双腺体alpha;第二个,我允许你继续跟二代实验体往来,相应的,你必须接受之后所有的腺体实验手术。”
顾淮的双亲,并非完全没有为顾淮考量,在接受实验手术之初,他们就跟戴习维达成了协议,日后除非顾淮自己愿意,否则除了例行的数据记录和检测以及基因与信息素提取外,不得强迫顾淮接受任何腺体实验。
即便对国家和戴习维有着绝对的忠诚,但顾淮的双亲也并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孩子沦为任人利用的实验体。
只是已经牺牲的两位alpha大抵无论如何也预想不到,即使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保护自己的孩子,最终顾淮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顾淮闭上眼,在心中暗自苦笑。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哪怕他明知道这可能是一条死路,他也只能踏上去。
他还要在提尔醒来后告诉他答案,既然答应了,就不能食言。
再次对上alpha首脑的视线,顾淮说道:“我选第二个,我会接手之后所有的腺体实验手术,并且在提尔同意前,绝不会擅自对提尔进行终身标记。”
“很好。”得到想要的答案,戴习维满意颔首,伸手按下开门的按钮,“回去吧,别让oga醒来时找不到你。”
办公室的大门开启,顾淮最后向戴习维敬礼后,退出办公室被警卫带离。
回去依旧是被戴上了眼罩和耳塞,三天前带走他的人将他直接送到了提尔的病房后便离开了。
拉开病床边的椅子,顾淮坐下后吁出长长一口气,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尚未醒转的oga,将他的手握入掌心,轻声说道:“想让你成为我的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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