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棐褚哈哈大笑:“这也就是姑娘赢了些挂在那要走,若是你输了记账在那,岂能想走就走。”
“我非要走,你能如何?”
“多的是人追账,哪里就需要我如何?”他顿了顿,又道:&ot;我还是提醒姑娘,我就没见过,上了桌子还能半道儿退下去的。
输了走不了,赢了,人家也不会轻易放你走。&ot;
薛凌无谓扬头:“我非要走,你能如何?”
张棐褚拱手讨饶,笑道:&ot;走走走,我当然希望姑娘莫回。那百十两的银子不是小数,且容我中饱私囊,买几斤好酒来。
如何,你舍得辛辛苦苦赚来的,白白便宜我这个他人手?&ot;
薛凌“哼”了声,嗤道:&ot;那就都便宜你,我连永盛都看不上,你来与我说什么百十两,都给你。
我这一去,不知哪年哪月要回转京中,给我看见含焉有恙,你连本带利,要全吐出来。&ot;
张棐褚复饮茶一口,玩笑奉承道是“知姑娘手段,断不敢作这种事来。”忽而话风一转,严肃道:“若姑娘真要办这事儿,那就走之前办妥。”
他倒似比薛凌还急些:“你一走,许多事,你说了就不算了。”
薛凌自是不会以为他能对含焉生出什么心思来,只想着三分之二个永盛是笔大买卖,张棐褚唯恐到嘴的鸭子飞了。
重财也好,恰含焉是个软性子,如他所言,一年到头只需些吃喝花销,犯不上为了这点银钱去费心思赶尽杀绝,到底张棐褚还算个体面人。
薛凌道:“好,这两天我就会把事办妥,你回去先办置个干净宅院,离你近些,买几个丫鬟婆子,也不必伺候周到,能给她添口茶水就行。”
张棐褚颔首称好,两人议定,他还要在此候含焉,薛凌看了看天时,想这含焉差不多该回了,自个儿起了身作别,先回了房。
下午寻了个空处,薛凌找了含焉,遣开身边丫鬟,道:&ot;我不与你隐瞒,你以后随张棐褚去吧,将你手上永盛的份子分成三份,他拿二,你拿一,足够你这辈子吃喝不愁。
如何,你是要随他去,还是留在这。&ot;
含焉捏着帕子轻道:“我,我说不来,既然你说要,那当然是听你的。”
薛凌道:&ot;你既然听我的,那就随他去,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恶人,你年年只管随意取你的支应,别的事一概莫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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