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的竟然不知死活撞上来。来得好还如来得巧,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你…你干什么?”孟蓁惊恐地看着她朝宋华浓走去。
宋华浓见隐素来势汹汹,心里也有些发怵,一想到这是学院,哪怕是有柳夫子和赵山长护着,对方应该也不敢对自己动手。
“傅姑娘…”
她一张开嘴,只见隐素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隐素一个使力卸了她的下巴。
孟蓁刚想喊,隐素一个眼刀子过去。
“闭嘴,不想和她一样就好好看着,若是敢出声信不信我也卸了你的下巴!”
这话真是又狠又冷,吓得孟蓁腿都软了,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出声。她可是见识过隐素在梁国公府门口大杀四方的,那样的狠劲哪怕是看着都替那些人疼。
隐素的手顺下来,“咔咔”两声又卸了宋华浓的两只胳膊。她的力气极大,宋华浓根本挣脱不掉。唯有两双惊恐愤恨的眼睛在转动。恨不得将隐素瞪出一个窟窿,却又生出浓浓的恐惧。
这个傅隐素,她怎么敢!
“这世上怎么会有像宋姑娘这么蠢的人,我都警告过你了,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听不懂人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什么?一个跳梁小丑而已,真以为我怕了你,怕了你们国公府不成!”
隐素说完手那么一托,宋华浓的下巴安上了。
“傅隐素!你给我等着…”
“咔”
“还敢叫嚣,真是不知死活。”隐素又卸了对方的下巴,看着对方吊着下巴和手臂的样子,她的目光越发冰冷。
宋华浓都快气死了,吊着下巴发出“啊啊”的声音。
“来,声音叫大一点,最好是把人都引过来,让他们看看你这位国公府的嫡小姐此时的模样,枕想必明日便会传遍整个雍京城。”
隐素这么一说,宋华浓不敢叫了。
孟蓁都快吓死了,不仅腿软身抖,甚至吓得险些尿出来。
这个傅姑娘真是太可怕了!
“现在听得懂人话吗?”隐素轻蔑问道。
宋华浓一脸的屈辱,胀红着脸。她下巴脱着,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两边流下来。两只胳膊耷拉着,就算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如今有多不堪。
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愤怒与害怕在纠缠不休。如果不是隐素提溜着她,她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形势所迫,最后她只能不甘不愿地点头。
隐素又问:“我打你了吗?”
宋华浓咬着牙,摇头。
还真不是打,可是比打更让人愤怒。
“很好,那你等会可别到处嚷嚷,说我打你了。”
宋华浓还能如何,又点头。
隐素看向一旁扶着树快要晕过去的孟蓁,“孟姑娘,若是宋姑娘等会胡言乱语,你可得替我做证。”
孟蓁一脸哭相,她真是吓死了,好怕自己也会被卸下巴卸胳膊。在隐素凉凉的目光中,她只能点头。
如此隐素这才将宋华浓的下巴胳膊复了位,宋华浓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在听到隐素吐出来的“滚”字之后落荒而逃,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
“欺软怕硬的怂货!”
隐素出了一口恶气,别提心情有多畅快。
下黑手的感觉可真爽!
谁知一个不经意的转头,她居然又看到了谢弗。初时她还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后再看,那温润含笑的男子可不就是谢弗。
所以刚才她的所作所为都被这位世子爷给瞧了去!
哦豁。
社死现场。
“傅姑娘,之前我忘了告诉你,那药一日三次。”
原来谢弗去而复返,是为了告诉她怎么吃药。
怎么就这么寸!
“谢世子,那个…我就是吓一吓宋姑娘。我可没打她,下巴和胳膊脱臼是常有的事,安上之后不疼不痒的,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谁没事脱臼玩。但她没打宋华浓是事实,在这一点上她半点也不觉得理亏。
她本以为以谢弗之心如明月,必是十分谴责她的行为。她都做好了被教做人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听完她竟然在认真思索,然后说了一句“不无道理。”
正是这四个字,听得她是心花怒放。
谢世子这个人,能处。
她满心欢喜地告辞,却不知光影斑驳间谢弗镜湖般的双眸中已是腥风血雨。
这个小骗子,原来不仅人有双面,性格也有双面,所言所行居然如此合乎他的心意,当真是好极。
他望着那快活似小鸟的身影远去,扬了扬嘴角。
隐素都想好了,如果梦里的疯子还让她叫夫君,那她就叫呗,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黑色的帐顶,而是满眼的红纱时,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了梦。
这入眼所及的红艳丽如血,瞧着只有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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