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
“行吧,你去见。”宁安长公主见大女儿已经有了主意,她当然不可能去阻止。
宁安长公主的这些儿女之中,就属大女儿最会做这些事情,她的其他女儿反而没有这么强势。
宁安长公主府门口,郁淑娴还站在那儿。赵元凯没有过来,不是因为他不愿意过来,而是郁淑娴就没有想着让他过来。郁淑娴要让赵元凯知道她的付出,她当然就得一个人过来。
“表弟呢,他没来吗?”郑敏君走到门口,她甚至都没有开口邀请郁淑娴进去喝口茶。
“没来,就是我自己过来。”郁淑娴道,“你……你是敏君表姐吧,我想见见姨母。”
“真是不巧,母亲身体不大舒服不见客。”郑敏君道。
“姨母身体有恙,我更该去看看她。”郁淑娴还想要再试一试。
“她这一会儿已经歇下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倒是不好叫醒她的。”郑敏君开玩笑道,“还是表弟妹你去叫?”
“不用了,那我改日再来。”郁淑娴也不好开口说她进去等等,别人都没有让她进去,就是在门口说几句话。若她开口就要进去,再被拒绝,那就更不好看。
彼此都知道的事情,那就没有必要直白地说出口。
“早点回去休息也好,听说你怀孕了,孩子重要,总不好一直站着。”郑敏君故意道,“可要我送你?”
“我坐马车过来的,再坐回去便好。”郁淑娴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送你了。”郑敏君道。
郑敏君倒也没有去昭阳长公主府说这一件事情,一点小事情而已,这也不是值得邀功的事情。她就是不想自己的母亲被这些人利用,母亲的脑子稍微没有那么好用一点,也过于软弱一点,这不代表她这个女儿也软弱。
先永平侯快死一周年,赵老夫人又有些想法,趁着这个时间点让赵元凯、赵元慎他们都过来。还是得让赵元慎更向着赵家,他们要是不向着赵家,以后是不想葬进赵家祖坟了吗?
赵老夫人也没有告知赵老爷子,她就派人去找赵元慎,点名其中厉害关系,还说赵家祖坟的事情。
这让赵元慎十分愤怒,那边的人就这么喜欢威胁人吗?
“族谱……那他们就把我从族谱里划出去,我另外再弄个族谱,就从我这一代开始!”赵元慎当着赵老夫人派来的人当面说这话。
赵老夫人那些人总喜欢一次又一次地试探别人的底线,那些底线是他们能随随便便试探的么,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赵元慎要是每一次容忍他们,这得容忍到什么时候,“从父亲死去一周年开始!”
那个下人被吓到了,他就只能灰溜溜回去告诉赵老夫人。
“他敢?!”赵老夫人本以为是一个好时机,再者,她以前也瞧见别人用葬进祖坟威胁别人,这个点很好用的。谁能想到到了赵元慎这边一点都不好用,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这一点。
“有何不敢的?”赵大老爷得知出事情之后,他连忙来赵老夫人这儿。
当赵大老爷问清楚事情始末,他皱起眉头,母亲果然就是一个乡野村妇,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明白那些道理。
所谓的族谱,其实基本都是从某一代比较优秀的人开始,再往前,往往是不可考的。
赵元慎要从族谱分出去,要另外弄一个族谱,别人也不能阻止。这也没有触犯律法,甚至朝廷还隐隐鼓励这一种做法。
朝廷不希望那些世家太过壮大,更希望那些世家变得弱小一点,如果有人分出去,不再算一个家族,那是最好不过的。这种的,基本都是家族内部人员发生大矛盾。
昭阳长公主府,秦如玥听了赵元慎所说的话,她想这个行事风格还真像赵老夫人。赵老夫人就喜欢用乡野妇女的思维去思考别人,不是用宗族关系就是用祠堂之类的威胁别人。
“他们不当你是赵家人,你也不必把自己当做是他们那一支的赵家人。”秦如玥道,“另开族谱虽然是一件大事情,但也可以。没有必要非得跟他们牵扯,掰扯不清楚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身在其中的人,也很难把里头的毛线头给理清。
秦如玥的意见就是赵元慎少跟赵大老爷他们接触,最好是划清界线。
“大哥那边……”赵元慎迟疑。
“不用管他。”秦如玥道,“他那么在意那边,就让他在意。等过一阵子,也该正式向长乐伯府正式下聘。你的亲事定下来,家里有个当家主母,也好办。长乐伯府的姑娘不是那等脑子拎不清的人,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到最后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捞不到。
秦如玥还打算去铺子瞧一瞧,除了给儿女的那些铺子、田产,她自己手里的东西更多。她没有早早就把那些东西都给儿女,都给那些人了,儿女们就不可能到她的面前。
别说她还有长公主的身份,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把东西都交出去。
秦如玥让柳嬷嬷把聘礼单子递给赵元慎,让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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