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在儿女的面前多说他的不是。
这还不够吗?
难不成还要秦如玥吃斋念佛,就此青灯古佛吗?
秦如玥想自己要是不处理荣国公夫人,那真要让人看笑话,朝廷法度,也会被人视若无物。
当荣国公夫人回去家里,她就见到国公府被官兵包围了。
荣国公夫人随即想到昭阳长公主说的话,她双腿发软,好在一旁的丫鬟搀扶住她。荣国公夫人来得正好,那些官兵正要去找她呢。
公府里的男人已经被绳子绑着,一个一个地往外走,女子的话也被绑着,只是没有跟男子一块儿。
朝堂从来不缺落井下石的人,也不缺鼻子灵敏的人。有人瞧见昭阳长公主动了袁小公子,别人就想着可以把那些证据拿出来了。都不用昭阳长公主动手,别人纷纷动手。
“国公夫人。”沈默走到了荣国公夫人的面前,“崔氏,走吧。”
“……”荣国公夫人抬头看向沈默,她忽然觉得这些人都很可怕。她就是在家里说几句而已,刚刚在昭阳长公主的面前,她都没有说到锦衣卫指挥使沈默,沈默还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她说的没错,沈默和昭阳长公主之间必定有牵扯!
荣国公夫人不知不觉之中把话说出了口,沈默听到了,周围的几个人也听到了。
“昭阳长公主贵重,又品性极好,我等敬重她,爱慕她,又有何不可。”沈默直言,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这些人都已经听到了,他再遮掩,别人还以为他和昭阳长公主在偷情呢。
从小孩子之间的争吵,到荣国公府整个公府落难,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
傍晚,秦如玥得知荣国公府的人被抓进大牢时,她有些惊讶,那些人的速度还真快。她还准备让人去搜集证据,还想着要一段时日。
“该,活该。”秦如玥道,“他们本身犯了错误,这才会被人抓到。”
“母亲。”赵元尘正在扒饭,他就听赵元慎跟母亲说荣国公府的事情,“是因为我吗?”
“你才多大,你能逼迫他们去犯罪吗?”秦如玥道,“一个大家族,难免就有各种各样的人。放印子钱这些,都是大罪。”
没有人让荣国公夫人去放银子钱,也没有人让她去逼死人,这都是荣国公夫人自己做的。除了荣国公夫人的那些事情,其他人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拔出萝卜带出泥。
以前,那些事情被荣国公府的人压下去,当他们权势不够大的时候,事情自然而然就爆发。
“印子钱?”赵元尘疑惑。
“对,就是印子钱。”秦如玥道,“拿着家里的钱出去放高利贷,利滚利,欠一两银子就能变成欠一百两银子,一千两银子。那些农户一年到头才赚到多少钱,还要吃穿嚼用,就更不剩下多少。还不出来的话,轻则被卖去为奴为婢,重则没有了性命,这还能不是大事情吗?”
朝廷禁止放印子钱,但是有些官员的妻子还是去放印子钱,有的人就觉得别人都放了,她们不放,那她们就是吃亏。闹出人命了,他们也是用府里的权势压下去,死几个贫苦的老百姓而已,也省得他们活在世上受罪。
“贫苦百姓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吗?他们就不该活着吗?”秦如玥道,“你要知道,这世上多的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今天,还是沈大人带人去查抄荣国公府的。”赵元慎道,“都传开了。”
“这有何不可呢?”秦如玥问。
“挺好的,不错。”赵元慎道,“母亲与沈大人又不曾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自是不必害怕他们说。沈大人做得也好,也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否则,日后,母亲就不能跟其他人接触了吗?”
赵元慎恨不得自己能直接去查抄荣国公府,可惜他还没有参加秋闱,也还没有谋官。就算他谋官了,他在孝期,也没有办法亲自过去。
“他们就是欺负母亲是一个寡妇。”赵元慎道,“母亲尚且是长公主,都被那些人那么说。那些寻常人家的寡妇,她们必定更加难过。”
如果母亲改嫁,确实能给那些寻常人家的寡妇带去一些希望。
赵元慎本身就不是一个蠢货,他有脑子,懂得思考。母亲年轻的时候能为了皇帝舅舅顺利登基而做出牺牲,她现在就更可能去做一些事情。
母亲还有他们这些儿女,她必定会为他们的未来做好打算,让皇帝舅舅、太子等人都念及她的牺牲,永平侯府的这些人日子也能过得顺心一些。
不是母亲想不想改嫁的问题,而是周围的环境,母亲改嫁是一件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
“母亲,您多吃些菜。”赵元尘给昭阳长公主夹菜,“吃饱一点,我们跟他们斗到底!”
赵家,赵老夫人听闻了荣国公府的事情,手里的筷子都掉落在地。
“荣国公府,就是那个有个姑娘在宫里当娘娘的荣国公府?”赵老夫人不敢相信,荣国公府多么繁华的一个府啊,她曾经去参加过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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