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定也会允你们休息两日。”
这话一出,若张、关两婆子再推辞不受,便是不知好歹了。张婆子性子比关婆子活络些,便笑着接过了碎银,道:“多谢姑娘,我家里酿了好些酸菜,后日拿些来给姑娘尝尝鲜。”
婉竹笑着点了点头,让芦秀把两个婆子送出了竹苑,而后便对镜梳妆,换上了一身云锦罗织的蝶纹裙。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
竹苑禁闭的门扉才被人从外头叩响,金玉迎了上去,左右环顾一番后,将带着帷帽的月姨娘迎进了竹苑明堂。
齐衡玉为了齐老太太的寿礼一事忙的脚不沾地,再加上朝堂里闹出了一件贪污徇私的丑事,愈发让他焦头烂额,难以抽身。
齐老太太寿宴的前一日,齐国公齐正将他传唤到了外书房,一进屋便劈头盖脸地问:“你那泰山来寻我说过几次了,纳妾一事你到底应不应承?”
齐衡玉面色冷凝,清朗的眉宇里划过几分不耐,只是眼下并无可发泄的余地,只能压着脾性道:“儿不想纳妾。”
齐正扫一眼桌案前长身玉立的齐衡玉,见他英武挺秀、俊朗轩逸,剑眉星目敛起面容上的所有情绪,一时便怒道:“你肩负着振兴齐国公府的重任,怎可一直无子?”
“儿还年轻。”齐衡玉冷声答道,他自始至终只盯着眼前的青铜炉鼎瞧,连正眼都没往齐正身上望去。
父子之间相隔咫尺,可却像隔着天堑之别一般。
面对齐衡玉敷衍的答话,齐正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性,当即便怒意凛凛地说:“要么你就和杜氏和离,再娶个能生养的贵女进门。要么你就把杜家那庶女纳进门做妾。”
齐衡玉蓦地抬起头,半晌无话。
这场父子交锋到底是齐正占了上风,他收起怒意,淡淡地扫了一眼齐衡玉,说道:“你既心爱杜氏,也要为她的名声着想才是。外头可都在传清河县主善妒无子,霸着正妻之位不让你纳妾呢。”
齐正软硬兼施,可齐衡玉却似恍若未闻一般不接话,英武挺阔的身躯横在齐正身前,已是比他高出了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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