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强权的压制。
她一开始的反抗或许是一种无知无觉,并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事情演变到如今的局面,她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这时候她的意志力若是弱些,选择妥协,或者就此愤世嫉俗,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两种可能性,齐炜鸣都不希望在她身上看到,这是他陈立严和刘葆樑都看好的后辈,极有可能是他们的接班人。他私心里希望,爱立能够一直保持一颗处子之心。
爱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再次感谢。
等出了齐部长的办公室,金宜福孙有良立即就过来问她,爱立笑道:“没事,齐部长说厂里会给我作主,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
金宜福道:“那就好,沈主任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和我们说。”
爱立笑道:“好,谢谢,真的没事,你们不用担心。”爱立给他们搞得都有些感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在单位里也有了很多朋友。相比较刚来时,序瑜笑称自己为独行侠,回家都找不到人帮忙送一程,还是序瑜找的小李帮忙,她现在也有一帮自己的朋友了。
因为要去工会找孟小蔓,爱立就没和大家多聊,等她一走,金宜福和孙有良道:“你们说,这回程厂长会不会找沈主任麻烦?”
旁边的林青山凑过来道:“他怎么有脸找?没理的是他家,来闹事的事是他家的家属,他有什么脸来找沈主任麻烦?”
金宜福拍了他一下,“你还是太年轻了,没经历过捶打,这事闹到派出所去,回头朱家要是吃了亏,程厂长不找沈主任麻烦,他爱人也会替朱自健家出这个头。”他听说,朱自健在厂里能横着走,他姐姐可没少出力。
林青山不服气道:“那沈主任吃亏的时候,程厂长怎么当个没事人一样,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现在自己家吃了亏,就要来兴师问罪吗?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
陈舜淡声道:“他是厂长,沈主任只是一个工程师。”
林青山哑然,拳头却是捏的紧紧的,嘀咕道:“这都新时代了,程立明还敢搞官僚作风?不外乎外头那些学生天天嚷着要造`反要革命,我都想跟着他们……”他们这些新人被老师傅欺负就算了,毕竟想着跟人家学手艺,沈主任什么事都没做,又不求厂长什么,他凭什么帮着自家人欺负人?
金宜福拍了拍他肩膀,“沈主任有法子,咱们先别瞎担心。”他今天去甜水巷子里给沈主任堂哥送饭的时候,和人聊了两句,谢林森同志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这事他是有办法的。
要是到时候谢同志那边不行,程立明真把沈主任怎么样了,他们就去工会抗议,还不信真没人能管程立明了。
爱立并不知道同事们的打算,轻车熟路地到了工会,不想孟小蔓不在,工会的同志说她去织造车间了。
爱立又直接找去了织造车间,钟琪刚好从车间里头出来,看到爱立,眼睛一亮,“爱立,我正准备去机保部找你呢!我中午在食堂听说,朱自健的爱人闹到你们机保部去了,没什么事儿吧?”她吃完饭还跑到爱立家去了,发现家里也没人,就猜可能在派出所还没回来。
爱立拍拍她的手道:“淡定,没什么事,我还顺便举报了马鑫朵造谣污蔑,够她喝一壶的。”
钟琪狠狠地点头道:“嗯,就该这样,这夫妻俩仗着背后有人,一个劲地欺负人,你又不是非在程立明手下吃饭不可,不行的话,你就申请去一厂四厂,不还有纺织工业局吗?再不成,宜县棉纺厂的陆厂长肯定抢着要你去,咱不愁工作!”
爱立被她一骨碌念叨的,心里暖暖的,笑问道:“孟小蔓同志在吧?我刚去工会找她,那边说她在这里。”
钟琪点头,朝车间里头望了一眼,悄声和她道:“过来找陈白苓的,她们工会副主任也来了!大概为的就是她和张柏年的事。我就想着,咱们厂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她和张柏瑞的事瞒不了多久。”
这不就惊动了工会,现在还当是陈白苓受骗,但是她观察了一下,这小姑娘不像是不知道张柏年的情况的,大概是真动了感情,后面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爱立道:“那我在门口等一会,齐部长让我来找孟小蔓同志,有点儿事……”
正说着,孟小蔓跟着工会副主任江又萍出来了,爱立忙上前问道:“孟同志,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齐部长让我来和你说下汇编手册学习的事。”
江又萍笑道:“小蔓,那你跟着这位同志先去忙,我和陈同志先去办公室,你忙好过来就是。”
爱立这才发现,后来还跟着陈白苓,步子慢腾腾的,像是有意拉开和前头俩人的距离,一直低着头,看不出来神色,跟在江又萍后头走了。
爱立把齐部长的话转述了一遍,末了问孟小蔓道:“孟同志你看,大概多长时间能把名单统计出来,我也和我们部长说一声。”
孟小蔓想了一下道:“俩天时间差不多,到时候我排好课时表,就给你们送过去。”
钟琪见她们说完了,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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