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封曾经改变了原主命运的举报信,现在出现在了她眼前,或许,即将也会改变王元莉的命运!
雷大年将信展开,简单扫了一眼,忽然问顾大山道:“顾科长,请问这封信是否已经处理核实?”
顾大山看了一眼沈爱立,点头道:“我们第一时间就搜查了沈爱立同志的宿舍,找到了信中所说的日记本,并没有反`动话语,而是一本最高指示摘抄本。另外,还搜到了两封信,也是关心农村同胞。”
顾大山说到这里,还有点不舒服,他知道沈爱立肯定捣鬼,但是刘葆樑都和他说了,要保沈爱立,要为厂里培养爱护人才。而且后面还有省委的王家在。
雷大年一一记录,让顾大山将日记本和两封信也拿了出来。
沈爱立看到那本墨绿色的笔记本,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关头,还能发挥作用,不枉她那段时间有事没事就练字,一时没忍住,唇角露了一点笑意,被顾大山瞪了一眼,立即收敛。
等她这边快结束,保卫科的另一位同事进来说:“两位公安同志好,我们已将王元莉同志带过来。”
沈爱立回头一看,要不是早知道来的是王元莉,她怕是一下子都认不出来。
毕竟距离她们在申城分开,也不过五六天的时间,与上次还时髦利落的形象比较,眼前这个就过于邋遢了。
身上的确良衬衫有几块明显的污渍不说,眼窝深陷,头发似乎也没来得及梳好,有些杂乱。但是沈爱立不得不承认,即使这样,仍旧能看出这是个美人,就是由明艳娇媚的美人,成了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两个人的目光一对上,王元莉的眼神就变得愤恨,急切地道:“公安同志,是不是沈爱立污蔑我,我没有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我也没有投机倒把,我平时都本本分分地上班。”
雷大年冷笑道:“本本分分地给秦绵绵介绍生意?”见她一下子噤声,又道:“实话告诉你吧,沈同志只是配合我们情况,是秦绵绵戴罪立功,向我们揭发的你。”
王元莉完全没有想到,变数发生在秦绵绵身上,她欠着的钱还没有还,秦绵绵就不怕她不还了吗?哦,对,秦绵绵自己都被公安抓了。
王元莉忽然有些恐慌,朝沈爱立道:“我没有给你介绍秦绵绵,沈爱立,我平时是有点针对你,我向你诚恳地道歉,但是你也得向公安同志说实话,我没有做过的事,你不能往我头上乱按啊!”
沈爱立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俩之间的事,你心里没数吗?你当我不知道,是你举报的我?从引导我去找秦绵绵,一而再要给我介绍张柏年,你哪件事,不是故意把我往泥潭里引?”
王元莉一副义愤填膺有理有据的样子,看得雷大年都不由挑眉,如若不是提前向汉城国棉一厂了解了情况,谁能想到这位言之凿凿的女同志,私下里心思这样狠毒。
雷大年举了一下举报信,望着王元莉道:“这封信是你写的吧?”王元莉眼睛一滞,立即看向了顾大山,呐呐道:“怎么会,您不是说会保护举报者的隐私吗?你答应我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这话听的沈爱立都不由挑眉,王元莉这意思,顾大山答应不告诉别人是她举报的?怪不得自己当时来找顾大山的时候,他恼羞成怒那个样子,要不是刘葆樑书记过来,看他那样子,还想威吓她。
顾大山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厉声道:“我们是承诺保护举报人的信息,但是前提,你的动机得是为了党和人民,而不是自己的私利,更不要说,我们查证以后,发现你完全是污蔑沈同志!”
顾大山说得掷地有声,然而不仅是沈爱立,就是王元莉都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你欺骗我,你就是想让我们互相举报,给你们的官帽上加政绩,你无耻之极!”
王元莉后悔不已,如果不是她第一次找顾大山的时候,他循循善诱,说会保护举报者的信息,就算查证不实,也只当做是给党和人民的安全多种一层保护。
立即反应过来,顾大山将她当做了弃棋,忙向爱立道:“爱立,我俩从一进单位就住在一个宿舍,怎么说也多少有点情分,这次是我不对,因为豪猪开棉机的事对你起了嫉恨之心,只要你这次替我求情,我一定……”
沈爱立冷冷地打断她道:“不,你就是故意的,是蓄谋的,没有豪猪开棉机的事,也会有别的事。”说到这里,又和雷大年补充道:“我们一起去申城出差的时候,她就到处散布谣言,说我是反`动派,这件事,申城纺织工业局给我们单位来了信,公安同志可以查证一下。”
这才看向王元莉:“我问过你,是不是觉得我真是反`动派,现在我告诉你,如果问谁是我心里的黑分子第一名,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就是你!”不管原书里,王元莉为什么举报原主,这一世,她自问是没有任何亏欠王元莉的。
“我有时候想,你这么想把我按在泥地里,是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吗?我现在想明白了,是我没有按照你的心思,让你欺负,让你看笑话,可能是我家庭比你好,业务能力比你强,你不害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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