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对峙·无效乐
文/还要凶
一间房,原本还可以用拥挤来形容;
现下,面对着空下来的床铺和空荡的房间,靳思,思绪万千。
她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特别是手腕上那串冰凉的温度,让她直接一个晚上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靳思从来没有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她愣坐在床上。
这个点也不知道p饿不饿。
靳思如此想完,赶忙抬起右手。眼见着手腕上什么也没有,她翻开被子,寻找着p的踪迹。
枕头都被靳思翻开都没找到p,她想不起来还能掉在何处。
就在她一个头两个大时,她望向被子的中心处,竟躺着一条黑蛇。
靳思松了口气。
但她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被一条蛇搞得神经衰弱,再怎么温和的脾气也被挑起一丝气。
这丝气使得她拿起右侧的枕头向黑蛇砸去。
黑蛇刚被砸住,那头颅瞬间昂了起来,两只蛇眼带着毒性,恶劣地盯上靳思。
靳思赶忙向后靠,所有的气一股脑地全飞跑了:“你、你干嘛…这么…看我…”
“要不是…要不是你、乱跑…我会砸…砸你吗…”
她被p吓得说话磕磕绊绊,又意识到往后都要跟一条蛇待在一处,她情绪绷不住了:“你跟你、主人一样…都不是好人…”
“我像是会…会养蛇的人吗……就把你交给我…”
p像是听不懂靳思说了什么,一动不动地死盯着她。
靳思被它的架势吓得也不敢吱声了。
一人一蛇就这样沉默无言地对峙着,仿佛谁动一下都是对这场较量的认输。
眼睛盯久了就想要眨眼,靳思不想自己弱了士气,眼睛酸着也不敢眨一下。
她较量中开小差,竟神奇的发现,蛇好像不会眨眼。
意识到这点,靳思也没有了对峙下去的必要。她偃旗息鼓,动作不敢太大地从被子里钻出,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黑蛇。
“你乖乖的在床上…不要乱跑…”
“我洗漱好,就来喂你…喂你吃饭——”
话刚落,靳思落荒而逃地关上浴室门。
在床上目睹一切的p,轻轻吐出蛇信。而后俯下身,枕在身旁的枕头上。
[盯着女人的浴室门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它的心声刚一出,身处于会议室里还在与员工交谈的墨辰忌,轻轻勾唇。
他揉了一下额角被砸的地方,虽然枕头的重量并不是很重,但被砸还是有了痛觉。
靳思的话犹在耳畔,他竟然都不知,在她的心里,他并不是个好人啊。
可仔细想来,他好像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
靳思穿着浴袍,手里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头发。她从浴室里出来,谨慎地望向床,见黑蛇没什么动静,怯怯地走到床边。
靳思记得墨辰忌说过的话,如果p变成了蛇形态就是要吃饭的意思。
可是她是应该割破手指直接让它吸?还是将血放到碗里递到p的面前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见黑蛇知道她的靠近却依旧枕着枕头不动,她轻轻叫道:“p…你饿了吗?”
靳思的叫喊并没有换来黑蛇的理睬,她颓废地蹲在床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它看。
心里不静的时候,她总会想东想西。
会想,她成为了城堡里唯一留下来的女人;
那么在之后,她需要做到以下两点:
取得他的信任;
摸清他的弱点;
这两点足够为她争取到时间设计圈套,然后除掉他。
理清了思路,靳思压在心口的大石头得到一些缓解。她看着黑蛇都觉得它眉清目秀了起来。
靳思想了一下,起身来到梳妆前,寻找着可用的碗,还有刀子。
她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可用的碗,只能用调膜碗当容器,用刮眉刀当刀子。
靳思忍着痛,在手指上割了个口子,放出来的血滴在调膜碗里。
放了小半碗不到,她就将调膜碗递在p面前。
或许是血的气味真得很大,也就刚将碗递过去,p瞬间身体弓着,吐出蛇信,像是进入了防备状态。
“……”
靳思忍着对它的害怕,将调膜碗放在被子上,向后退了两步,示意p用餐。
p看懂了她的暗示,游移着身子,低下头向调膜碗看去。
它没直接用餐,而是抬起头又看向靳思。
确认什么似的,呆住了有将近一分钟,它才再次低下头。
从靳思的这个角度望去,黑蛇半个头都杵在碗里,活像一朵蘑菇栽了一个跟头,蘑菇头着地。
靳思想到此,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也真是会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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